于嘉年探身,在顾子言耳边说了些什么,顾子言眉头微凝,就要同于嘉年一起回去:“殿下,臣有些急事,先告辞了。”
谢异书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鼻尖猛地一酸,盯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很好。”
你现在不说,这辈子都别说了!
走出午门,谢异书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宫门外的铜狮,在一众锦衣卫惊恐的目光中,把那铜狮的底座踹得凹了进去。
临近午时,人烟稀少,谢异书刚走出一段路,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
顾子言一追上他,气还没喘匀便开始解释:“方才不是有意无视殿下,在旁人面前,臣和殿下不能走得太近。”
谢异书撇到一边,和顾子言拉开距离,打断他:“顾相说得对,所以本王现在离京应该正合顾相的意,以后也不用那么麻烦,还要刻意避着本王了。”
顾子言竭力忽略谢异书的气话,也忽略自己近乎失控的心跳:“殿下不是要听臣解释吗,臣现在解释给殿下听,殿下在中书省听见的那些,都是假的。”
谢异书突然停步,一副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看向顾子言,抬手制止:“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
气氛凝滞,顾子言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谢异书的话其实还没说完,他是想说他自己已经想通了,但他不想知道谢之重和顾子言在整什么幺蛾子,让顾子言不用再告诉他。
但顾子言却像是换了个人,突然扯出一抹极轻的笑:“那臣便不解释了。”
他没再试探地来拉谢异书的衣袖,而是整个握住了谢异书的手腕:“殿下想什么时候离京呢?”
顾子言的力道称不上轻,但也不算重,谢异书的手腕却莫名其妙发紧,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危机感。
他心道自己想得太多,顾子言现在只是个病怏怏的哥儿,一拳都能打哭的那种。
“本王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关你什么事?”
他想甩开顾子言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没挣开。
顾子言这厮,还钳他钳得更紧了。
?
有点恼了,谢异书话里带了命令:“放开。”
他瞪了顾子言一眼,火气还没烧起来呢,就被顾子言打了一下……
屁股。
很响。
顾子言下手特重,谢异书眸子瞪大,眼角在那响亮的一声中猛地红了一片,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顾子言掐着腰又揽了回去:“没人告诉过殿下,不告而别,很没礼貌吗?”
一起脑残的第十三天【倒v开始】
谢异书被他刚才拍的那一下拍得羞愤欲死,尽力在脑子里把顾子言拍的地方美化成大腿,但身后火辣辣的触感却是鲜明的:“本王有没有礼貌轮得到你来教训?”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用力想推开顾子言的肩膀,但在即将挨上去时还是撤了力道。
别问,问就是怕把顾子言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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