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要是被大人知道自己在逸王殿下面前胡言乱语,还活不活啊!
谢异书这才停下脚步,和颜悦色地道:“那咱们也别在这里惹人注意了,走走走,去本王府里聊。”
阿笋:“啊?”
谢异书给阿竹使了个眼色,阿竹立马把阿笋抱住了:“走吧,小笋贼!”
三人刚下门廊,突然被人唤住了。
那人是顾靖宇的贴身小厮,气喘吁吁地朝谢异书行了礼,转而看向阿竹道:“老爷让奴才来取药方,小公子的病耽误不得,阿笋大人可把药方准备好了?”
阿笋从怀里抽出一张药方子递了出去:“告诉你家公子,切忌情绪激动,操劳和冷热不调,饮食也要注意,最好是每日躺在床上养着,这个毒就得当个废人才能活得更久。”
那小厮以为阿笋在嘲讽自家公子,瞪了瞪眼,却被阿笋堵了回去:“没和你开玩笑,这是太医亲口告诉我的!”
那小厮这才将信将疑地收了药方离开。
小厮离开后,阿笋被阿竹拽上了逸王殿下的马车,带去了逸王府。
刚进王府,阿竹便被风风火火冲出来的洛达和郝运架走了。
阿笋隐隐约约能听见这俩人在说什么“辣子鸡”
,“炒鸡块”
,“盐焗鸡芙蓉鸡片”
,“五彩鸡丝”
……
看来阿竹的拿手好菜是做鸡啊。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量逸王府上下。
天色渐晚,走廊处只点了几盏油灯,灯笼晃晃悠悠地悬着。
从厅堂内铺洒出来的光暖融融的,后厨的烟柴气味不时钻入鼻尖,隔壁院墙的小丫头们似乎已经吃过晚饭,正在闹着踢毽子。
阿笋抬眼,远处的山峰已经在夜里沉寂下来,逸王府却显得温暖又明亮。
这种气氛,是丞相府过年也不曾有的。
谢异书把阿笋带去了正厅,刚一踏进去,一股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沈奕!
谁让你把你的家伙事搬到前厅来的?”
正在疯狂捣药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屡教不改地“哦”
了一声,开始慢吞吞地朝屋外搬药材。
谢异书无视掉沈奕,看向阿笋:“行了,这里没旁人,你可以说了。”
阿笋看了有些神经质的沈奕一眼,深吸一口气:
“顾相是三年前灭了梁家九族后中的毒,具体是什么毒还没弄清楚。
但顾相当年的症状和顾靖宇如今一模一样。”
“?”
沈奕一听见毒,连忙把那颗蓬头垢面的头探了过来。
谢异书觑他一眼,没赶走这个叫花子,而是皱眉看向阿笋:“顾子言的毒解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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