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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若湿了就不好睡了。”
他的手还是伸得长长的,善意满满,却固执得让人想瞪他,也让她莫名想起一张俊脸。
哼,那姓蔚的也是这么固执。
无论她怎么劝说就是不肯休了她,逼得她只好使出迷魂香,如今她逃出京城让他颜面尽失,他的休书总该写好了吧?
红唇弯扬,她得意洋洋的差点笑出声,可下一瞬间乔卦天震怒的表情却忽然自脑海中浮现,让她害怕得缩起脖子,霎时没了笑意。
“姑娘?”
男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连忙回过种。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要。”
她也不拐弯抹角,干脆利落的拒绝,接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抽出毯子裹住自已,再拿出一份干粮,只是没什么胃口。
脑门还是痛,而且愈来愈痛。
她难受地遂眉,却不愿意让这份痛楚显示在脸上,让人发现她的虚弱。
如今她又冷又累,恨不得倒头就睡,却碍于他的存在无法却下防备,只好睁大眼暗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脾气甚好,连毒碰了软打子也不气恼,只是不以为意的将毯子搁回脚边,拿起馒头慢慢啃着,就连吃东西都显得慢条斯理。
他就像北方人一样高大,却又文质彬彬得像个南方人,气质尔雅温和透着一股文弱,应该是待在书房里舞文弄墨的文人,实在让人想不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野外破庙里。
她孤疑推敲,脑门却再度传来抽痛,她忍不住伸手按压额际,他忽然转头对上她吏紧的眉心,以及来不及移开的目光。
“姑娘你还好吧?”
他关。
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我没事。”
她匆匆别开小脸,徉装若无其事的将干粮塞回包袱。
“抱歉,那应该是在下多心了。”
他有礼致歉,不再多问,回过头将手中最后一口馒头吞下肚,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忧心。
外头雨势愈下愈大,他自言自语的低语。
“这雨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了了。”
她徉装没听见,拉着毯子将自己裹得更紧,抱着双膝缩在柴火边假寐,毯子底下的娇躯始终处于警戒的状态,一双巧耳更是严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她听见他不知何种原因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庙!
边,将料垮的半朽!
板扶正,勉强挡下风雨侵袭,马儿因为他的接近而抬起头,在泥泞里喷气踏步。
接着他走回原位,将千柒往火里堆,然后摊开毯子就地躺下,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徐缓纬长,她才又抬起头盯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一边观察四周。
许久之后她强忍着痛楚,将脸又埋回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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