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人打上牌了,她也看不见,该她摸牌的时候,谌就拍她的手背。
摸完牌后,谌凑在她耳朵边跟她报一遍,然后就把着她的手一起握着牌。
玩儿了两圈后,谌惊讶地发现关竟然会记牌,还能凭着声音分辨出几位玩儿家,别人出了什么牌,手里还有几张,她心里都有数。
加上别人看她俩组合怪费劲的,出牌的时候都有意等着她们,于是关就有充足的时间算牌。
所以,别人都以为是谌在出牌,而实际上有许多次出牌都是关让谌出的。
关玩儿得还挺开心的,只是她看不见谌的失落。
这孩子的脑子可真好啊,就因为坏了一双眼睛却过着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可惜了。
玩儿过牌后,关也不再那么局促了,甚至还能跟别人聊两句。
旅客们来自天南海北,操着各种口音说家长里短。
聊养孩子的艰辛,聊打工的辛苦,聊现代年轻人的工作,聊家里的牛、羊、猪、狗、猫,有个大哥是搞兔子养殖的,还当场加了大家的微信,请大家以后买他的卤兔肉。
晚上吃的饭团,关闻着别人的泡面味儿突然犯了馋劲儿,谌拜托对铺阿姨看着关,去找小推车买了泡面。
这姑娘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泡面了,把汤都喝了。
谌一时间有点尴尬,感觉其他人看她的眼光似乎都带着怀疑,可能是疑心她虐待妹妹。
天地良心,哪个受虐待的妹妹还能让人带着出来旅游啊。
同车厢的旅客也都很热心地投喂她们,关吃到了别人家自己做的卤鸡蛋、水煮花生、鸡肉干,跟人凑在一起打牌后尚未消散的新鲜感和兴奋劲儿就这样一直维持到了晚上睡觉。
夜里大家都睡了,不知道哪位仁兄打呼噜,高低有致地呼噜呼噜一阵后还会“嗝”
地堵一下,然后再长出一口气,再次开启新的循环。
这节奏听得人挺揪心,谌都怕他哪下一口气上不来“嗝”
在那儿了。
谌白天休息过,躺在铺上没敢睡实,就一边听那位老哥打呼噜,一边支着耳朵听其他旅客的动静。
有人在开黑,手机屏幕的光在车厢里一闪一闪的,耳机也有点微微漏音。
有人翻来覆去的,可能是有择席的毛病,也可能是被“呼噜哥”
给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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