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困?”
这句问落,他眼角眉梢微微上扬皱起。
似乎带着隐忍,但是片刻后又归于平静,随后唇角扬起惯有的弧度。
“啊。”
这仍是我极其敷衍的回答,眼角眉角微皱,将眼神端起故作的莫大不耐。
“睡多了不好。”
这句落下,他唇角的弧度虽然依然荡起,但是却稍显僵硬,那眼角眉梢似乎也微小的抽搐了一下。
“哦。”
这句仍然是愈发加重不耐的叹息,于是此言落下的下一秒我被他用一道迅猛的力量拉了起来。
在一个星期前,我是对他各种卖乖讨好,可是也是用着‘嗯啊哦’这三个单调的音符回复我,而这个星期却是轮到我用这三个音符应付他了。
站定住身摇摇晃晃地一眼望去,班级里的人大概是全都吃饭去了唯有迹部景吾带着他网球部沉默的众群站定在我身前的走廊里。
这几人望着我的神色各不一样,有愤恨的,有淡漠无所谓的,还有无视我的,唯有战在迹部景吾身畔最近位置的忍足侑士对我投来一股别样的笑意。
也是就此被迹部景吾带着身侧望学校的食堂走去,在进入那豪华的食堂大厅之前我定住了脚步,轻轻扬起浅笑侧目望向了迹部景吾。
他仍然是喜欢将大掌压在我的是头顶将我拖行着走路,而我似乎也快要被他养成了这样的一个习惯。
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必须得要戒掉他这个不好的习惯。
“迹部。”
我努力挣扎开了点点与他的距离,扬起最明媚的笑容喊了他这一声。
他也定住了身体,双手伸进了裤袋,眼神狠肆意地扫过我的面,随后这才淡淡应落一声。
“嗯?”
这句似是在问我有何事。
“我想我们得兼顾好两家的尊严与面子是吧?”
“啊。”
这句是很肆意张狂的肯定语调。
“那我们在人前可就要装作亲密无间的是吧?”
“哼,随你。”
言罢,他转身疾走。
无形中弥漫乎一股不悦的气息,似是在报复,似是又在生气。
见此我大步上前扬起一臂膀伸进了他的臂弯之内,时间掐算得刚刚好。
而他也不知道为何的,也时常步伐骤减地随上了我的节奏。
在穿过宽阔的食堂大厅之时,我笑颜如花地打量四下,耳朵和心绪竖起地监听着各方的声音和搜寻着大片的视线。
都均是沉默不出声的,但是那刀叉切肉划拉盘子的声音似乎犹如人在用指尖凶狠地刮着墙壁,搅得人心一阵酸涩不忍继续再听下去。
很好,在这一个星期内,我将冰帝学院女生们的怒气已经撩惹到了一个面临崩溃的悬崖边上了。
她们越气我越发笑得得意,就此愈发地仰面朝迹部笑得越发的肆意而荡漾。
如此这般地刚进入到迹部景吾的专属餐厅,我便立马放开了他的臂弯,又恢复成了一副冰冷的忍受样沉默地端正坐下。
我很沉默地入饭,期间不曾抬头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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