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霞已经换好了衣服,倚在厕所门口,见着是俞鸣章还小小地愣了一下,“鸣章,你哥呢?”
俞鸣章把泡沫吐出来,扭过头说:“于阿姨,他早上出去了。”
于霞往他们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拧着眉毛说:“这么早他去哪了?他昨挽没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吧?”
俞鸣章端着杯子,觉得手指有点木,他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特别想把昨天龙禹的说的话讲出来,但是龙禹一定不希望他这么做,“哥他没事儿,他昨天哭了一会儿就睡了。”
“还哭了?他上学之后就没哭过了。”
于霞十指绞住,左右踱了几步,冲房间门口喊道,“龙健,我们不然今天就不去了吧,你跟工地那边打个招呼。”
按行程,他们今天中午就要走。
“先问问他在哪。”
龙健拨通电话贴在耳边等,又问俞鸣章,“他这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
俞鸣章自然也不知道;早上他还是听着龙禹起床的声音才醒过来的,就这么一会儿,这人就跑出去了。
就在这时,“卡塔”
一声,龙禹拎着一个口袋开门,他忙着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随即又去掏正在震动的手机,他看了眼卫生间门口立着的三个人,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机,问道:“你们干嘛呢,这么整齐?”
于霞问:“你去哪儿了?”
龙禹轻轻举了举塑料口袋,“买早饭啊。”
他说话时懒洋洋的,皮肤很白,但一点也看不出倦容。
于霞狐疑说:“儿子,你没事吧?”
“妈,我能有什么事?”
于霞看了他一会儿,眼里出现了些泪光,忽地一把将龙禹抱在肩头,说道:“对不起儿子,都怪爸妈不好。”
龙禹透过她的肩膀视线跟俞鸣章接触了一下,又移开,落在门口的盆栽上,直到眼睛都酸涩,才说:“爸妈,我没事儿。”
“就像你们说的,以后喜欢的东西还有很多,总能找到适合我这种病秧子体质的。”
他笑着说。
于霞平日里没少拿儿子是病秧子开玩笑,给全家人脱敏一样,重复来回地说,听到儿子这么说却落了眼泪。
等于霞停止了抽泣,龙禹才把她推开了些,把桌子上摆的早餐一样样地拿出来;他们来不及在加吃午饭,龙禹就买了丰盛的早餐,除了有他们一家人经常吃的豆浆油条包子,居然还有俞鸣章爱喝的豆腐脑,加了花生碎,裹了几层保鲜膜封口带回来的。
“鸣章,过来吃早饭。”
龙禹看见躲在角落里的他,还笑着冲他招手。
早饭后,龙健夫妻俩便在家收拾行李;两个二十九寸的箱子放在客厅,于霞风风火火一趟趟往里面放东西;说后面往冬天走了,下次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让龙健把厚的衣服迭好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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