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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萃看着皇后年华逝去的脸,平添几分心酸,屈手点头:“奴婢们时刻牢记娘娘吩咐。”
背弃
回到府中,见晚膳摆上桌来:一碗寻常粳米,一碟藕片炒肉,一个豆腐汤。
萧彦苦笑感叹:“果真穷成这样?”
乐孟微带埋怨,回道:“可不果真么?之前从府里悄悄拨钱去安置凌河城外的流民,后来又照您吩咐,三倍奉还那个东洲奸商运粮的开支。
如今账上只有五十两!
这还是把一些看不出皇家御用的物什偷偷典当来的钱。”
乐孟嘟囔:“您若肯要陛下的封赏,这会咱们都能吃香喝辣。”
乐季接口道:“就这样您还要给一半馆的那个小倌赎身?!”
萧彦看着这两个当面发牢骚的大胆属下,回想起前世他们拼尽最后一口气护卫自己的模样,强把呵斥咽下,耐心安抚:“这不本月的俸禄要放下来了么?城外的庄子也快报收了。
过几天便有钱。”
乐季叹气:“将将够给那头牌小倌赎身罢了,咱们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况且此事还需经刑部点头,总得请顿酒吧;按您的身份规格,凤栖阁一顿便要百两之数——还赎不?”
萧彦端起碗:“当然。
本王何曾朝令夕改?”
乐孟欲言又止,心道眼下就有一桩。
——明明一回首阳就吩咐过,如有北境军中送来的任何物件都要亲自开验;但北军那帮莽汉除了送些猎到的兽皮也没别的。
天热,兽皮味儿大,他倒每次都摊在堂前看的兴致勃勃,乐孟看着都替他觉得熏得慌。
待到今日早上又收到一堆北境的送礼,乐孟眼尖,将那只写着谢承泽名帖的木盒特意放在最上面。
但萧彦却阴了脸,说今后北军来的东西无需亲呈与他。
乐孟摸不着头脑,要把物件拿走时,萧彦又抬手,留下了那只木盒。
想到此处,乐孟大着胆子发问:“听说谢小将军下月回首阳?许久没见,很有些想找他喝酒。”
萧彦慢慢用勺捞汤里切得精致齐整的豆腐,不理他。
乐季哼道:“那小子只怕现在乐不思蜀吧。
我听说常将军给他安排了暖床的女人,赤条条塞进他床帐里的。”
汤碗中纤细的豆腐丝被瓷勺搅碎。
萧彦淡淡道:“你的耳报倒快,但闲事勿论。”
恹恹将碗推开,责问乐孟:“不过叫你先打探一半馆那个小倌而已,你却如何冒失露了行迹,让老四的人发觉?”
乐孟知道乐季的话令主子心情不好、要拿自己撒气,但也无可辩驳,羞愧道:“是属下办事不力。”
继而疑惑:“此事几乎全程由属下亲自办理,全程应是并未走漏风声惹人眼目。
礼王府里那些人属下都熟悉,并没见他们监视咱们。”
萧彦若有所思:“你的能力本王了解,此事确实蹊跷。
或许是老四最近踌躇满志,招纳了能人高手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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