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忽”
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备还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面目可憎的川娃,可还没等我完全站直身子,随着曹哥一声暴喝:“你想搞啥?”
大通铺上弹下不止十个人,一下子就又把我踹翻在地上了。
随即,拳头,脚底板,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试图爬起来,可巨大的冲击力令我根本做不到。
足足踏了有半分钟,曹哥才让众人放开了我,恶狠狠地看着血流满面的我说:“不管你在外面是日龙日虎日豹子,还要上天日鹞子的好汉,到了这,是龙,盘着,是虎,卧着,谁他妈都一样,你看看其他人,包括我,哪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就是必须要过的手续,你想搞特殊,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周围的人环视着我,没有一个接腔,但从他们那如狼似虎的目光里,我已知道了答案。
歇了一歇,曹哥又接着道:“我再问你一遍,这墙它是黑的还是白的?”
我咽了一口满是血水的唾沫:“黑了,虎落平原被犬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认了!”
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他的问题:“什么意思?这墙明明就是白的呀!
难不成还说是黑的?”
我刚要回答他是黑色的,突然看见铁头给我使了个眼色,手微微指了一下曹哥的方向,我脑中灵光一现,赶紧连声道:“曹哥说是啥颜色,就是啥颜色的!”
“嘿!
算你娃灵醒!”
曹哥紧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又狠狠的剜了铁头一眼,铁头吓的一个哆嗦。
“你听好了,算你娃运气好。
李哥说了,看你是个城里娃,先给你放半公分的量,剩下的手续先记着,以观后效。
这第一关暂时先算你过了,要跳腾,后果你也尝到了,今天第一天,多余的话我也他妈懒得跟你说,晚上先值班,这是我们里面的规矩,新来的新马号,先值三个班!”
接着又环视周围问了一句:“今晚谁值班?”
川娃立刻答道:“是我,曹哥。”
曹哥扫了一眼川娃,想了想却又挥手叫过铁头:“川娃今天先不值班了,铁头,你带着新来的值班。”
说完阴恻恻地问铁头:“知道为啥不?”
铁头忙不迭地点头:“知道,曹哥,谢谢曹哥!”
曹哥点点头道:“知道就好,你不是爱显吗?还敢给新来的打点,那晚上就好好的陪陪他吧!
你这个贱骨头。
纯粹是自找的。
以后要是有人再敢给老子假慈悲,冒充菩萨,以后老子就叫你们真成佛!”
曹哥狠狠地说。
想了想又吩咐道:“铁头,让他把血迹擦了,给他点药,止止血!”
“曹哥,号子里没有药了!”
铁头怯怯地说。
“不管是土霉素还是去痛片,随便给他压成面,抹上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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