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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扔到地板上的手工毛衣,我还是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把一个侮辱了贵族骄傲的格兰芬多的东西带回了宿舍,更何况那件东西还在散发着穷酸的气息,和周围一切华丽名贵的背景格格不入。
犹豫了很久,仍然没能把四分五裂的咒语念完整。
头痛地把那毛衣捡起来,被室友看到的话恐怕又是一阵闹腾。
善于冷静分析的头脑告诉我韦斯莱并非出于恶意,然而这样的结果更是让我恼火。
因为他的每个词,都体现出了对贵族的抵触和反感,不仅如此,我敏感地觉察到他忍气吞声的语气,好像他才是那个宽宏大量容忍了别人错误的人。
委屈和不忿让我更加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错,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还拒绝了布雷斯出席晚餐的建议。
“德拉科,你知道,周末总会过去的。”
“别把我当作被冷风吓到准备冬眠的脆弱小蛇,现在就让他们多笑一会吧,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教训!”
“当然当然,”
布雷斯连连点头,看到我虽然不悦精神却不错的脸色,放心地把话题引到别处,“听散步的学生说昨晚在地窖看到了黄金男孩。”
散步?到教父的门前?
不置可否,我挑眉:“这有什么奇怪的,疤头一定是又被院长关禁闭了。”
“别装傻了,波特这学期的变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在魔药课上,他看我们院长的眼神比发情的媚娃含蓄不了多少——一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回想起暑假波特的态度,由闷声不吭小心翼翼的受气包到当着教父的面戳穿我的恶作剧,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我的脸色掩饰不住地难看起来,毕竟,在一只狮子身上看到抱着教父大腿撒娇的幼年的自己实在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斯内普教授怎么能受得了狮子的愚蠢?好管闲事的扎比尼先生,别忘记我们的立场,小心祸从口出。”
他见我没有直接否认,虽然没有挖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但也满足于确认了波特的异常,这足够他调整对待救世主的态度了。
——瞧,和聪明人讲话就是愉快。
“你也许是对的,毕竟自诩正义的格兰芬多怎么会迷上斯莱特林,唉……”
布雷斯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腔调,感慨着人生唯一的污点离去。
自从他被两只雌狮子同时追杀后,哪怕使劲浑身解数,他都没能勾搭上一个格兰芬多女孩。
比起其他学院遮丑的天性,狮子们毫无芥蒂地公开交往信息和经验,把扎比尼的恶名一年级一年级地传递了下去。
我该庆幸他没有看到自己阴沉下来的脸色。
学院间的巨大差异成为我和韦斯莱之间难以跨越的沟壑,我惊觉我们之间除了那些暧昧和为数不多的温馨记忆以外,鲜少有平静的交流和沟通。
长久出于敌对状态,我对格兰芬多的印象只是“野蛮愚蠢的狮子”
而已,他们很容易地就能被激怒,不懂得审时度势,即使在教父的魔药课上也不知道收敛,一次次因为冲动的报复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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