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目光越发柔和,叫了艾穆坐到她身边,才怜惜道:“还是一团孩子气,到是皇上的不是了,年纪不大到离了父母。”
艾穆哪敢附和,忙道:“进宫来是天大的福气,佳期到是沾了太子表哥的光才有这个荣幸。”
“到是个嘴甜的。”
太后满语虽然生硬,可也还让人听得明白。
“可不是,咱们满人贵族家的闺女怎么会差,到是有些奴才可不就是奴才?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还仗着宫里爷们的疼惜,越发张狂起来了。”
坐在稍后的一位粉衣宫装的女子甩着帕子,脸色不好道。
艾穆之前见过她一面,书上也有提过,她是最近一期选入宫里的嫔妃,才进了贵人,如梦之前就是内务府送来伺候她的,谁知道人还没怎么伺候呢,都将宫里的阿哥们睡遍了,这样的人她哪敢要着伺候,更何况老康还看中如梦的医术与茶道,可算是在宫里当做姑娘养着,平日里别说在她这里露头了,见了面都没说行礼的。
这位贵人若是能心中无恨那才叫怪了,如今不过说几句酸话,发泄心中不满而已。
不过有了这个由头,艾穆到觉的是个机会。
“这说的是谁呢?”
太后皱起眉头,她性子直,最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的。
宜妃捻着帕子笑了两声,才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不过宫里一个宫女罢了,你又何必冒着酸水儿,更何况,有万岁爷手心里捧着,你说了再多又有何用?”
太后越听心里越犯嘀咕,对着德妃就道:“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德妃起身赶紧回道:“回太后的话,前儿阵子想必太后这儿也听说了,万岁爷宫里的一位公公得了大病,都以为就要这么去了,谁知道不知从哪个宫里冒出个小宫女,说是会医术,当时万岁爷也想着死马当活医,左右不过一个奴才罢了,谁知道这宫女到真有几分本事,没个几天就将人给治好了。
这不,万岁爷本就对她另眼相看了,之后却又发现她有一手好茶艺,还不就放在心上了么。”
“是那个丫头啊。”
太后老人家终于是想起来了,便道:“长得到是个齐整的,性子也软和,不是说和老四挺谈的来?”
艾穆差点笑喷,她何止和一个阿哥谈的来,她是和她瞧得上眼的所有阿哥都谈得来,好朋友何其多?
显然众位有儿子的母妃们此时脸色都不大好。
“瞧着软和,性子也太跳脱了一些,整日里勾着阿哥们跑来跑去的,万岁爷竟也纵着。”
宜妃实在忍不住了,她两个儿子可都遭了毒手了。
“哀家听说你昨儿个也和老九他们一起出去了?”
太后没听那些嫔妃们的抱怨,反而对着艾穆问道。
艾穆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才坦然道:“臣女确实与几位阿哥一同出去了,只是好生羡慕那位姐姐,和哪位爷都很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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