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真就在屋顶上这楼可是有二十多丈高啊要从这摔下去,十成十重新投胎,下次能不能投个这么好的胎就不一定了。
燕王殿下还真是半点都不惜命啊
为萧彻的大胆感慨了一会,令嘉答道“林女官告诉我殿下在这的。”
过了一会,上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哦。”
从这毫无感情的回应里,令嘉听出萧彻压根不想理她。
她不以为意。
不想理就不想理吧,这样正好少事,他要理了,她还得烦恼该怎么劝呢
令嘉不再理会屋顶上的那人,兀自搬了张凳子到窗前坐下,俯下身趴到窗沿上,仰望着天。
天上星河流淌,耿耿璀璨。
在傅家,星象是必修的课程。
夜晚行军,能为军队指向的只有天上的星辰。
故而,北疆的傅宅里专门修建了一座高楼,虽不如这座观星楼一般雕梁绣柱的,但供子弟作修习星象之用,已是足够。
令嘉小的时候被张氏得太严,那时她的脾气还很有些不驯,常与张氏发生争执。
每次争执之后,来哄她的人都是她的四哥傅令启。
傅令启用的最多的哄法就是带她去那高楼,指着漫天的星辰,给她讲故事。
三垣二十八宿,每颗星子背后的由来,他都能信手拈来。
“中元北极紫微宫,北极五星在其中上元天庭太微宫,昭昭列象布苍穹下元一宫名天市,两扇垣墻二十二”
指星划月,声音清朗。
令嘉不觉沉迷,一不留神满腹怨气就消融在这声音里。
令嘉幼时常常觉着,她的四哥若非生在傅家,很适合去作市井茶楼里的一位说人。
惊堂木下,满堂喝彩,岂不比那为将为帅的威风百倍
可惜他终是傅家子。
“燕连南海尽属宋,请君熟记有何难。”
三垣说尽,令嘉无言。
三垣之后,还有二十八宿,可是还未讲到二十八宿,她的四哥已然做了无定河边的一副骨,马革里的一具尸。
“南北两星正直悬,中有平道上天田”
就在这恍惚间,忽有人替她接着念了下去。
令嘉猛然抬头,入目的依旧只有一排边檐。
“器府之星三十二。
以上便为太微宫,黄道向上取是。”
悠悠念完二十八宿,这道声音说道“好端端的一首步天歌念到一半就不念,王妃耐心未免也太差了些。”
“剩下的一半没学过。”
“那教你星象的那个老师还真是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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