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不要对着我授粉!”
沙星末气得抓起枕头狠丢到花冠上。
白花被砸得缩了一下,委屈地瘪了下去。
房间里的藤蔓绕着他的床,扭动着往外爬。
好痛,好痒。
沙星末咬着牙,被黏液扎的快要崩溃。
“出去!”
他终于把腿抽了出来,缩到床沿处,避开那些游走的藤蔓。
也许是感知到他强烈的抵触情绪,小怪物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只不过是以一种“伤心”
的姿态。
那些藤蔓上的花骨朵,一个个都焉了下去。
沙星末头靠在墙上,嘴唇微张着喘气。
伤口的疼痛感逐渐减弱,变成一种奇异的痒麻,扎进腿肉里,刺得他抓心挠肝。
他捉着黏糊糊的绷带掀开,里面赤红一片,分不清是血还是花粉。
适应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了床,翻出背包里的消毒水,倒在腿上清理。
这一次,没有那么疼了。
他捏着消毒棉,拭去伤口上的液体观察。
整整一年,这圈囚刺留下的,不只是物理上的伤口,还有心理上的。
这是他的耻辱,也是一块难以消除的“囚疤”
。
此时,左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圈两指宽的,细密的红色小孔。
没有再流血,也不再发痒。
看来伤口应该停止愈合了。
也许是因为囚刺留下的伤口太深,也可能里面已经长合,这些针孔没有完全消失,和之前的小腿上的效果完全不同。
也没有长出新的嫩肉。
沙星末两手圈着左腿,使劲捏了捏,还是有点疼。
可能是没有完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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