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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崖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要传染也早传染了。
他拉了下他缩上去的睡衣说:“没事。
你现在饿不饿?厨房里有保温的粥,想吃我给你端过来。”
严盛夏昨天吃了几次退烧药,每次都是出一身汗,现在身上又臭又脏,自己都受不了:“我要先去洗澡。
洗完澡去餐厅喝粥。”
余知崖不赞同:“你刚退烧,万一洗澡着凉,会加重感冒。”
严盛夏身体一好,作劲就出来了,将手臂伸到余知崖面前,没脸没皮地说:“你闻闻,多臭,都能腌咸菜了!
我很快的,三分钟就结束,要是你不放心,去浴室监督我好了。”
帮他洗也没关系。
那截手臂出乎意料得并不瘦弱,反而露出浅浅的肌肉线条。
余知崖无奈地再次退让:“就三分钟。”
严盛夏乐颠颠地抱了他一下,然后跳下床去浴室。
临关门时,他回头看了眼余知崖,似有不安地说了句:“余知崖,你在的吧?”
总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余知崖开玩笑地问:“要不要我站在淋浴间外监督你?”
严盛夏眉眼一亮说“好”
,又挥挥手嘟囔,“算了算了,今天不是好时候。”
一听就知道脑子里没想什么正事。
严盛夏一整天都表现得很乖,让吃药就吃药,让休息就休息,除了时时刻刻黏在余知崖身边外,挑不出问题来。
当然啦,余知崖为了他发烧特意跑来伦敦,严盛夏心里都乐开了花,吃药嘴里都是甜的。
严盛夏白天接了几个电话。
先是早上丁笙打过来时,问他感冒怎么样,他说余知崖昨天半夜飞来伦敦给他叫了医生,陪了他一晚上,照顾他吃药吃饭,还给他捏手捏脚……丁笙嫌弃地说你别说了,腻得我牙都要掉了。
下一个是他哥,严盛夏没敢说他生病,只得意地说余知崖来看他了,他哥挑拨离间,说你去了宁州那么多次,他就来看你一次你高兴个什么?严盛夏反驳他:你当初追原哥还不是追去宁州好几次。
严烺说那是我乐意,严盛夏说我也乐意!
严烺无话可说,在沈屹原取笑他自讨苦吃的眼神下,挂断了通话。
还有个是裴应棠,问他好点了没有?严盛夏那时刚吃完中饭不久,躺在余知崖的大腿上信手涂鸦。
他说没事,余知崖过来陪我了。
裴应棠那句“想来看看你”
就堵在了喉咙处,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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