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山假装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能让赌场免去20万赌债还能让你们安然无恙回去吗?这可是全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
严盛夏知道这事有内幕,但没细想。
眼下这人都把钓钩晃到他眼前了,他乐得做一条上钩的鱼。
“好,我去吃饭。”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两句话同时响起。
余知崖怕严盛夏没听清,重复了一遍:“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霍澜山老神定定,优雅地说:“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当初我追他的那些事。”
余知崖不耐烦地飞了一个眼刀过去,让他别搞事。
霍澜山笑眯眯地指着他:“喏,你看,他威胁我不要说。”
严盛夏已经做好决定,走到车边说:“走吧,余知崖,你不想听听他会编什么故事来造谣你?”
离婚
霍澜山带他们去了一家毗邻泰晤士河的法式餐厅。
餐厅预留的位置靠落地窗边,往外能看到远处的伦敦桥和塔桥。
霍澜山的姿态优雅浮夸,念菜单时一口极其标准的法语,声带振动带出小舌音。
“这家餐厅主厨曾是EricFrechon的学徒。
虽然不能前往巴黎LeBristolParis酒店的Epicure餐厅亲自品尝EricFrechon厨艺,不过听评价,他的手艺不逊于他师傅,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霍澜山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
严盛夏感觉他有些做作,问道:“EricFrechon是谁?”
霍澜山说:“法国名厨,他曾经……”
严盛夏不怎么捧场地转头问余知崖:“你认识吗?”
余知崖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认识。”
严盛夏对霍澜山说:“厨师是你朋友吗?如果是,你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下次我会带朋友来捧场。
如果不是,那等吃过了再说吧。
伦敦这地方你懂的,”
严盛夏耸耸肩,“评价虚高,很多名不副实的餐厅。”
霍澜山一点没有被驳了面子的尴尬,反而眼里闪着光,单手支颐兴趣盎然地说:“你还挺有意思。”
严盛夏有点受不了他拿腔作势的姿态,问余知崖:“他以前也这么矫揉造作?”
余知崖说:“有一点,没现在这么严重。”
严盛夏望着霍澜山一会儿,嘴唇翕动,忍住没说什么。
他内搭穿着黑色卫衣,胸口印着火影漫画人物,看上去就十七八岁刚拔高的年纪。
霍澜山跟逗鸟似的,笑盈盈问:“你想说什么?”
严盛夏心想你让我说的,不是我没礼貌。
他很客观地评价:“难怪你追不上余知崖。”
“哦,为什么?”
“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太假了。
霍澜山也没不高兴,依然兴趣盎然:“那余知崖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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