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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忙站好,跪地磕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
“行了,都免礼。”
南宫逸摆手,打断这毫无意义的叩拜,朗声问道:“人,怎么样了?”
“嗯……”
众人相互使着眼神,最后还是那位替苏婉清说话的大夫,站了出来道:“回皇上,帝下她身上的箭,未伤及要害,处理起来还好,只是帝下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在烈日下暴晒,这人能救活,怕是也醒不过来了。”
南宫逸听后,到是没什么表情,“你是说,救回来也是个活死人?”
太医纠结再三,还是肯定道:“是的,皇上。”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好像听到皇上笑了一下,还是那种满意的轻笑。
只是在场无一人敢抬头,不然他们一定会看到,此刻南宫逸脸上,那明媚如烈阳的笑。
这是十五岁时的南宫逸,才会有的笑,也是苏婉清在登上帝位前,经常看到的笑。
“你们该干嘛干嘛,其余人都退下。”
“是。”
南宫逸打发完无足轻重的人,独自来到寝殿。
站在离床头只有一米处,他停了下来,深呼几口气,才敢抬眼去瞧床上的人。
“瘦了,清姐姐又瘦了。”
他握住被子里的那双手,其实他想说的是,她比从宁国回来那会,瘦了好多。
窗外吹来一阵微风,把宫里那不知名的花香吹了进来,鼻腔里都是那股子甜腻的味道,却不冲。
南宫逸俯身,额头抵在苏婉清肩膀,如同小时候无数次那样,他道:“母后走后,这个世上,除了你和君无痕,再无人会这般给我依靠。”
“清姐姐,我本会保你一辈子,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能给你。
可你不该同我争,你更不该骗我、利用我。”
“百姓、皇位,这些都是你在乎的。”
南宫逸轻抚她的脸,“我不会永远是小孩,你早该放手的。”
其实南宫逸早就不想装了,装成软弱无能,时时刻刻需要被保护的小孩,真的太累了。
三年前,苏婉清要动身前往宁国的那晚,小孩第一次露出他那阴狠的爪牙。
“苏婉清,我只是叫你一声母后,我又不是你生的,我凭什么不能爱你!”
那晚她脸上的震惊、错愕,让南宫逸觉得,如释重负。
抢人
京城,一更初过,街上摊贩匆匆收摊,行人也都早早归家,宵禁的时间到了。
唯有坐落在京中的酒楼、花院还在对外迎客。
君无痕一行人顺意找了家酒馆,叫了酒水便上了楼,清风徐来吹散一路风尘,君无痕又一次俯视这里。
京城,还真是熟悉,又陌生。
他熟悉这里的一切,东街哪家酒馆没兑水,西街哪家铺子最有名,南街后的赌坊惯常出老千,就连北街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凳何时被移走了,他都清楚记得。
可在这,从未有过他的容身之所,巷内灯火通明,徒留他一人,无处可归。
“墨雨迁人呢,怎么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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