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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给了疯婆子一个野果,“报应,活着就是报应。”
这是疯婆子同她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以后疯婆子的话就多了,有时一个人在地里,自个也能说上好久,当然她说的苏锦绣一个字都听不懂。
秋收后,老天总喜欢下雨,苏锦绣刚往嘴里塞了口饼,就被阿妈赶去地里搭棚。
也就是那日,她瞧见了世上,真正的畜牲。
“我去,这娘们下头可真紧,还是个处?”
“处你妹,没尝过女人,这娘们刚来那会,我们都玩过了。”
“娘的。”
男人往大腿狠狠拍了一掌,嘴上戳了口,骂道:“我说呢,你们几个每天偷偷摸摸的,也不嫌脏。”
男人们不屑笑道:“脏什么,我们又不是啥值钱的命,我现在每天过来,放了锄头先来一发,等弄完地,回去前再来一发,舒坦的很。”
“就是,有的玩就不错了,不掏银子给你爽,你还嫌弃上。”
男人忙着发力,闻言也没了动静,一阵窸窸窣窣,杂草混合了雨水与泥地摩擦,男人们轮流解了裤子,就着雨水肆意挥洒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们终于舍得出来,一同说笑离开,疯婆子就跟死了一样,一直静着,苏锦绣跑近才发现,她嘴里被塞了块布,尽是男人的里裤。
苏锦绣慌忙把这脏物丢开,疯婆子赤身裸体,她虽未经人事,但看到疯婆子这满身伤,便也知道有多疼,疯婆子撑起身,冲泥里吐了口白沫,“快了,快了,快点死,都给我死!”
,笑的同往日一样疯癫。
这一次,苏锦绣听的真切。
后来,苏锦绣终于知道,为何每次见疯婆子,她不是睡着就是发呆,可知道了又如何,她什么也做不了。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苏锦绣从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家里的破麻衣,套在身上明显见小,为此她又被阿娘好一顿打,骂她狐媚子、赔钱货。
今年天灾愈发严重,地里收成不好,苏锦绣饿的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村里几乎人人都瘦了一圈,除了疯婆子。
这天苏锦绣照常在地里插苗,耳边隐约听到草丛里传来的动静,她面不改色,手下动作不停,插完这一排,回去也许能偷个饼吃。
她正插下最后一根,头顶突的有人喊她,她抬头看去,是村口家的二牛。
“丫头,你们家地遭了虫,你快些来瞧瞧,免得你爹娘回头又打你。”
苏锦绣吓的一惊,手里的秧苗都顾不得,赤脚就往地里去。
人还没跑几步,后背就被人搂住,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男人们的浪笑。
“哦!
……我先,我先。”
异物刺入身体的那一刻,苏锦绣没哭,疯婆子拿锄头,砸死二牛的那一刻,苏锦绣哭了。
“不哭不哭,丫头不哭,死人,他们都是死人。”
疯婆子还是疯的,她用她双干枯开裂的手,擦去苏锦绣脸上的泪,苏锦绣闻到她手上那股异味,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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