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儿,那“荣幸”
的两字,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一股子莫名的感觉,驱使着她记着这个有着娃娃脸的男人,似曾相识,就是这四个字,完全地表达她之于徐技的那个叫啥的感觉儿。
“我、我们……”
她的话才开个口,又觉得不太合适,赶紧地把话儿给收住,“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
她要走,心儿跳跳脱脱的劲头儿,还得不赶紧着走,走得越远越好的。
可是——
有人不叫她走,一手就扯着她的胳膊儿,让她荡不起胳膊儿,惊讶地回头瞅着他,却是没说话。
话是没说,眼睛早就跟着会说话一样,让徐技看在眼里,眼里似乎多了些深意,一手还端着个高脚杯,里头艳色的酒液,让他给喝入嘴里,滋味到是极好的。
“你说,要是让陈法晓得许慎那天个早上进了你的房间,你猜,他会怎么想?”
一张娃娃脸,显得几分稚嫩的味儿,可他眼底的神色,可是不见一分的稚嫩,已经是老练得很,似在人世间已经是浸淫了几多年,身后似乎是张开着个黑色的漩涡般,能让着人不经意地就掉下去。
他这个漩涡,掉下去,怎么也是爬不起来的,想抽身,那更是不成的。
灰妹的心里一下子想了很多,也许是想的太多,想的都有点魔怔了,让她想往后退,明明一张清澈的娃娃脸,落在她的眼里,与他嘴里头说出来的话,都叫她扛不住!
“你想威胁我?”
她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威胁!
真就是扛不住的,她也没有办法,试着想把自个儿的手臂给扯回来,他到是不放的,一拉一扯之间,她跟个浮萍似的,没个根的,到处飘浮着。
“没、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呢?”
他那个态度好象是反问的样子,又好似着在反问着她,“我为什么要威胁你?”
他问的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脸皮那是厚得很,最好的砂纸也是磨不薄的。
她一心记着许娇儿,许慎那里,她真个是一次也不想再见,可许娇儿,人不是疼着他这个妹妹吗?连那个下三滥的力气都往着她身上使,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做的,一手还试着用力把人给推开去,眼一斜的,“放开我,徐技,你到底想干嘛!”
才见头一次面,这人怎么就跟个人来熟似的,她还摸不清他到底是打的个什么主意,那张娃娃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谁知道这么脸下藏着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徐技不放手了,像是揪着个什么好玩的事儿,手里一用力的,把人往自个儿这边一揽,就把人揽入怀里头,低下头,“你说,我想干嘛呢?”
她的手儿,双手大张着,十根手指头儿大大地张开着,把他的脸给抵住,不让他给接近着自个儿一下,两眼儿就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话说的,听上去跟个撒娇似的,自有一股子让人都能酥软了骨头的味儿。
话一出,灰妹就恨不得打自个儿的嘴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儿就出口了,让她还就让着自个儿的话给惊着了,更让着她惊着的是,好象是先前头,也做这样的事儿,对着个人撒娇的似的。
对头,就是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像儿,一闪就过去了,她抓抓个,也是没影儿,想再看看那影像儿,再没有个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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