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寒山回去安抚了几句鸦鸦,只说店里出了点事情,要她不要下楼,就在屋里待着,每日用热水好好洗手洗脸。
鸦鸦看看窗外,点头应了,嬴寒山知道这孩子能大致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不问,自己也就没必要说。
直到第二天晌午吃过午饭,嬴寒山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女人磕磕绊绊的声音:“女郎,我……那个,我的孩子昨天被吓到了……小孩子魂魄不稳,发烧……我听掌柜之前说,说你是医女……行行好,有没有药……”
药确实有,但不是凡人的药,嬴寒山也不太确定它们的作用。
她背靠着门忖度几秒,开口:“对不住,妹妹身子骨弱,一路上随身的药材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还没来得及补。
我帮不了你。”
门外的妇人嗫嚅了一阵,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鸦鸦坐在床上探头,有些不安地看过来。
“没事,她孩子可能被惊着了。”
嬴寒山回头安慰一句,余光突然瞥见有什么从门里挤了进来。
那是一缕死气,像是吸虫一样在空气中颤动着,一点点向着室内挪移。
它比外面的死气颜色更重,形状也更明显,仿佛是有生命一样探头探脑地找着什么。
最初嬴寒山离它近,它便慢慢飘过来,在距离嬴寒山几指远的地方突然刹住,然后颤颤地向反方向逃去。
很快它又发现在一边的鸦鸦,再次故技重施向着她移动。
嬴寒山下意识伸手一抓,噗,那黑气瞬间被她捏爆,一团滑石粉一样在她手中消弭无形。
与此同时,几日来一直隐约笼罩着她的那种心绪浮动感,似乎在几秒钟之内被缓解了。
很难解释这种感觉,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吃”
了它,不是用嘴,甚至也不是用皮肤,在一个微妙的变动之间那团死气被她吞了下去。
不过缓解只维持了几秒。
“系统?”
她背过身去,“那团死气……我把它吃了?”
“是的,宿主,死气和怨气相仿,同样也可以吞噬,但它们能提供的提升非常小……宿主?”
嬴寒山两眼闪闪发光:“我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她终于找到一个不杀生也能提升自身的方法了。
那缕黑气不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她下楼去找到掌柜,向他讨了一把碎茶叶用布包好,然后敲开了女人那间小耳房的门。
门一打开就有数道与刚刚相仿的黑气飞出,每一道都精确地避开了嬴寒山。
她挥手状似无意地扇了一下,把它们拍碎吞下。
就像是吃用炉子转出来的棉花糖,甜味转瞬就在舌尖融化。
嬴寒山能感觉到自己吞下它们,可它们的存在感实在是太稀薄。
站在屋里的女人一脸局促,她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婴儿。
“我翻出来点药熏过的茶,不知道有没有用,给你送下来。”
女人晦暗的,泛着血丝的眼球亮了一瞬,她小心地放下婴儿,双手接过嬴寒山手里的碎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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