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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你知道啥?”
殷老丈道:“桑小娘子先前见过大郎,还夸他风姿卓越,怎么就不愿意了。”
张老丈翻了个白眼,“不然怎么说?人家一个做生意的,又与你我相熟,难不成叫人家贬低大郎才高兴?”
想想这句话不妥,张老丈又对殷家大郎道:“我不是说你不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是晓得你的性子,只是桑小娘子素来是个主见的,未必会高兴。”
“我晓得的。”
殷家大郎点点头,看了一眼东隅居里面的人影道:“我,我想试试。”
坊间都说桑小娘子脾气不好,爱与死人打交道,又在官府衙门做事,定无人敢娶,殷家大郎却觉得桑小娘子是个才貌双全、敢爱敢恨的,早在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他就被她清甜的笑容迷住了。
“这才对嘛!”
殷老丈高兴道:“当年你阿娘就是这么被我娶到的,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小娘子就要去说!”
“嗯。”
殷家大郎鼓足勇气,摸了摸手中的玉佩,坚定地走了进去。
“这位客人,要些什么酒?”
桑榆见有人站在柜台前,打算盘的手停都没停下,头也不抬地问道,来这里的都是些老客,她也就随意了些。
“桑,桑小娘子。”
殷家大郎感觉自己手上都是汗,脸上热的厉害,耳畔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不见似的,只留下桑榆的声音响起。
“是你啊。”
桑榆抬起头,见是殷家大郎,连忙热情招呼道:“是殷老丈又馋酒了?酒喝多了伤人,还是叫他适量些。”
自打从江南回来之后,桑榆就忙的脚不沾地,不但要配合着审查南王一案,还要忙着大理寺的诸多杂事,尤其是像盈娘这些蒙受不白之冤的残余家族中人,在等到了圣人昭告天下、重新翻案的谕令之后,陆陆续续地从大兴各地赶往长安,以求得沉冤的机会。
桑榆和崔叙等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审理这些旧案,可谓是心力交瘁,好在这段时间消停了不少,她被崔叙放了出来,这才有空顾及到研发新酒。
丹娘将东隅居打理的很好,她除了酿些酒之外,也抽时间请张老丈、殷老丈等老客吃了一顿酒席,感谢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照顾丹娘。
这殷家大郎便是在那时认识的,此后,他便经常来给殷老丈买酒。
“不不,我不是来买酒的。”
殷家大郎连忙摆手。
“那你这是?”
桑榆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又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这,这……”
殷家大郎脸涨的通红,高大挺健的郎君站在她面前像是被塞住了喉咙似的,面对桑榆清澈的眼神,他鼓足勇气,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桑小娘子,我,我……”
桑榆懵了,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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