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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床褥令他格外安心,但在睡梦中,另一种隐约的焦躁感将他笼罩,带着些许不安。
这种不安感令人很是熟悉,好像无数次经历过一般。
被褥裹在身上,带着些许潮湿的意味,令人难受不已。
他好似梦到了热带雨林,空气中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浓重的桂花香气沾染在每一寸皮肤上,使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季冠灼骤然从梦中惊醒,琥珀色瞳孔艰难地睁开。
他终于明白那种不安感究竟来自何处。
他的发情期,似乎提前了。
季冠灼艰难地起身,去翻找被收拾起来的抑制剂。
身上薄薄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打湿,沾在他身上。
白色的里衣被打湿后,露出一些肤色的痕迹,每一点细小的红,都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他的双腿早就软得不像话,整个人像是一团被高温烘烤过的棉花糖,散发着粘稠又甜蜜的湿意。
只是短短几步路,就费尽他全部的力气。
勉强从箱子里取出一支抑制剂,季冠灼又回到床边,趴在床上。
亵裤下的腿抵着床边用力,手肘顶在头枕上,反手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手指近乎有些发抖地将注射器推到尽头,内里的抑制剂被缓缓吸收。
季冠灼咬着牙,感受那过于令人心悸的感觉慢慢退去。
师从烨踏上冷翠阁的台阶时,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桂花香气。
这股浓重的香气从他踏上台阶的那一刻起,便欢欣地跳跃着,似乎恨不得立刻侵入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狠狠皱眉,几乎控制不住身上青梅气息的逸散。
师从烨三步并作两步,抬脚踏入冷翠阁,厉声道:“季冠灼,你究竟在做什么?!”
桂花香气骤然宛如潮水般退去,直到最后不剩下任何痕迹。
而他抬眼看到的,便是季冠灼趴在床边,身上衣服皆被打湿,裹着腿肉被挤得几乎变形的两条腿,颤抖着的模样。
太过迅速的清醒就像是一场风暴,把苛责的话语也冲刷得干干净净。
季冠灼趴在床边,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尴尬得无声尖叫。
师从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冷翠阁?
这跟当众进行手指活动,最后被家长亲眼目睹有什么区别?
师从烨迅速地收回视线,几乎不知道将眼睛放在哪里。
他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因此很快便调整过来,走到床边把越埋越深的季冠灼提出来。
“季大人,解释解释?”
冰冷的声音像是雪,将季冠灼冻得打了个哆嗦。
可怜的青梅气味的信息素半天也寻不到任何桂花香气的痕迹,逐渐消散在空气里。
季冠灼搓搓手,坐在床边,用被子将自己盖好。
他抬头看看师从烨,又扣扣脸:“皇上,您听微臣解释……”
“这便是微臣的汛期,是很难克制的一种生理现象。
微臣在外游历时,曾经遇到过一个江湖郎中,替微臣配置了可以抑制汛期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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