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袅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此人或许对她有用。
“婆婆,我确实不是府上的,我姓苏,前些日子从苏州而来。”
郑婆子立马咧嘴笑开,露出一口残缺的黄板牙:“原来你就是远道而来的表小姐,夫人邀请苏家小姐来,都是为了世子啊。”
她好像并不知这次苏家来了两位小姐。
苏袅袅佯装不知情的样子,秋水盈盈的明眸中写满了疑惑:“为了世子?”
“当然,你这姑娘虽出身低微了些,容貌确是极好,明媚秀丽,最重要的是人善良,不像府上那些没……咳咳。”
郑婆子及时止语,只说:“今日我吃酒困了,你若信我老婆子,赶明来明雪居找我,算谢你今日相扶之恩。”
“这点举手之劳我自不求回报,婆婆不用记在心上。”
苏袅袅惶恐拒绝,但转而又露出一纯良笑容:“不过我常日无聊,若是有空,一定会去叨扰婆婆,陪婆婆聊天解闷。”
“好,好。”
苏袅袅与她告辞。
她勾起唇角,眼中纯然之色尽无,只剩清冷与决绝。
晃了这几日,总算有点收获。
谢允的奶娘,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
大启朝的花神节这天,是春日花开的最烂漫的时候,启朝子民流行在这一天采花、佩花、插花、赠花,以求上苍带来好运,祈求五谷丰登,颗粒归仓,后来又衍生出年轻的男女之间可以互表心意。
英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林夫人,特意在今日举办赏花宴,让家里的姑娘们聚在一块赏花,主要目的是给儿子增加与姑娘家相处的机会。
今日谢允回来的也很早。
他一回来就进了浴房,书农与墨农站在门外,笑嘻嘻的谈今日生的事。
启朝开朝法律严明,世风严谨,男女之防甚重,而几百年后的启朝,崇尚心性自由,人们早将那些条框抛之脑后,除了一些文人儒生,男女之防也没那么谨慎。
世间出了不少奇女子,大胆追爱,当然,少不了背后一群主流儒生的咒骂。
今日谢允出门就忘记看黄历,竟然骑马出门。
“咱家世子从皇城街一出来,就被那些姑娘们包围了,铺天盖地的花往世子身上扔,侍卫别说拦,挤都挤不进去。”
“古有潘安掷果盈车,今有世子掷花盈马儿。”
“世子最爱干净,这澡洗了个半时辰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低笑。
谢允从浴室出来时,夫人那里的人也来叫了。
“夫人请世子按时赴宴。”
屏风后的谢允抚平衣褶,收拾妥当后才走了出来,抬头见那来报信的丫鬟后还跟了两个壮士,谢允一默。
“告诉母亲,我马上过去……”
谢允并不赞同母亲近来总想把他往姑娘身边凑的事,奈何他自小的教育,“孝”
字当头,他不敢不听。
临走时,他目光一睄,见到那抹藕粉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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