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半藏在贺时霆身后,白嫩的脸上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泪,那清纯的模样在这浓情场中格外动人。
这般天真可怜,半点也不出方才戏弄姚建南时的刁滑。
晋王心中玩味,视线暗暗扫过楚楚身上。
他没有理会姚建南的求救,只是站在一旁着。
贺时霆不介意晋王在这里,走到摔在地上的姚建南面前,掐着他的下颌,帮他把头抬起来,重新问他一遍,“你方才说,要纳谁做妾”
姚建南艰难地挣扎,“没,没有。”
贺时霆的手往下,掐住他的脖子,“嗯”
手越掐越紧,姚建南的脸几乎胀成猪肝色,在他几乎憋死过去前,贺时霆略松了两分力道,让姚建南大口呼吸了几口。
两人离得极近,贺时霆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四目相对间,姚建南被嗜血刀锋般的眼神吓得差点撅过去。
安静的空气中忽然弥漫着尿骚气。
贺时霆嫌恶地皱眉,松开姚建南的脖子。
他回头去楚楚,方才自己的动作有些残暴,也不知她吓着了没有。
楚楚乖巧站在原地,静静地着他,似乎没有受到惊吓,见他回头,还冲他甜软地笑了一笑。
贺时霆没有再管姚建南,走到楚楚身边,问她还想不想舞。
晋王就在一边,笑着邀请道“这里脏了,二位不若去我那间雅间赏舞。”
一行人去了晋王那间房。
贺时霆和晋王在一旁说了些话,楚楚听不懂,温柔美人便带着她去窗边舞。
楚楚认出她的手,她就是方才那位剥葡萄的美人。
楼下,九条宽厚的红绫凌空交织,一位裹着金鲛丝的舞娘沿着一条红绫滑入高台中央。
她在九条红绫上轻踏飞旋,身外罩着的鲛丝落下,飘进人群,引起无数哄抢。
这时,乐声一变,
舞娘的媚眼转而凌厉,于红绫间如游龙般穿梭而舞。
待她舞毕,贺时霆和晋王的话也说完了,贺时霆带着楚楚回了家。
因着方才疏散得及时,楼下的人只见到贺时霆的背影,并不知道他是谁。
倒是姚建南大喊自己是王八这件事,成了个大笑话,足足在京城流传了好几个月。
这下不仅姚家,连姚贵妃和鲁王都丢尽颜面。
回了定平院,贺时霆见楚楚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干脆给她请了几日假,让她好好休息。
直到楚楚被养得面庞都丰盈了几分后,贺时霆才同意让楚楚继续上课。
这日,贺时霆休沐。
他陪着楚楚用过早饭,与她一道去了特意为她读而准备的小房。
孟先生很快便到了,今日她预备给楚楚讲一些下棋的基础知识。
她给楚楚讲课,贺时霆便坐在一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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