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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停好车以后,打开车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凡,夏凡,到医院了。”
夏凡动了动头部,眉头皱得更深了,表情也是感觉快要哭的样子,他睁开眼睛,头脑已经烧的有点不清醒了,看到俯下身的薛瑾后,居然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委屈地说:“瑾叔,难受。”
薛瑾呆若木鸡地站在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地把夏凡的手给拿来了下来,安抚地说道:“你发烧了,等会去打个针就好了。
下来吧。”
“好。”
夏凡乖乖地下了车,但刚下来时头晕乎乎的,脚底下打了个颤,薛瑾见状赶紧扶住他。
薛瑾拿着他的身份证去帮他挂号,夏凡无精打采的坐在大厅的凳子上,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发高烧了,身上没一点力气,头晕脑胀的,嘴巴里还苦苦的。
旁边等候着的一个女孩也跟他一样的症状,不过看起来没他严重,眼神还能一直瞄着薛瑾。
她主动问夏凡:“你也感冒了吗?”
“嗯。”
此时的夏凡已经被烧得完全不想说话了,只礼貌性地嗯了一声。
她又凑近了一点,小声地指着薛瑾问他:“刚刚那个人是你亲戚吗?”
“不是。”
“哦哦,他长得挺帅的。”
夏凡还是只嗯了一声,如果他不是生病了的话,想必此时肯定要说一句“他有女朋友了”
。
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跟自己抢男人吗?可是生病了的他有心无力,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太进去。
轮到夏凡时,薛瑾领着他一块去了医生那。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着头写着单子,看到两个男人进来时,把温度计递给夏凡:“量一下体温。”
医生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在夏凡量体温的时候问了他的症状,又用仪器帮他检测了一下口腔,听了听心脏等一系列步骤,五分钟后夏凡把体温计拿了出来。
医生看了眼示数,淡定地说:“39.7度。”
然后开了一张单子给他,让护士带着他去打吊针了。
薛瑾全程跟着他,在旁边宛若一个家长,一言不发,但是该要帮忙的时候一次也没落下。
护士带着夏凡去打吊针,他则拿着收款单去付钱了。
付完钱回来,夏凡已经躺在病床上吊好水了,他看了眼,护士给他吊了四瓶水,还有三瓶在架子上等待着。
估计要打好几个小时了,薛瑾坐在床边,委婉地说道:“我公司还有点事。”
夏凡明白他这是要走了的意思:“没事,瑾叔,你先回去吧。
我自个儿在这打完针就回去了。”
“嗯,回去别坐地铁了。”
“嗯…对了瑾叔,你刚刚是去付钱了吗?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微信。”
“不用了,小钱而已。”
“小钱也不能不还啊,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呢,要分清楚的。”
薛瑾语塞,自己是不是又挖了个坑?为什么这小孩总是语出惊人。
嘴里一口一个男朋友,喜欢不喜欢的,其实还只是一个纯情得不能更纯情的小孩吧。
“不用给了,我懒得点收钱。”
“…”
瑾叔,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点吧。
薛瑾回去后,夏凡无聊地打着吊针,拿出手机在寝室群发了句:我发烧了,在医院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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