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扬惨然一笑,“……到头来只改了一笔,把曝尸三日给勾了,许我们去收尸。
这就是官场,只求明哲保身,翻脸不认人,从那以后我就辞了官,回家来帮我大哥做生意。”
当年萧逸一事,实在将他伤得太深太深了。
萧辰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多谢伯父免家父曝尸之刑。”
司马扬摆摆手,神情颓然,什么都没说。
旁边的司马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想到爹爹当年竟也曾到处求人,对于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不知该是多么难受的事,自己就对他生出几分佩服之情。
“爹爹……”
他轻唤了一声。
司马扬转头瞧了他一眼:“白家出事后,你大伯知道此事不妙,为免被白家牵连,马上就替你退了婚,把定礼都退了回去。
虽然是你大伯做的主,但此事我也是赞成的。
你要怨就怨我一个人吧!”
司马岱他自己整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家里的,又何尝为家业考虑过半分,说起来实在没有立场去怨他们,只是低低叹了口气:“只是可惜那位白家小姐,竟投河死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你见过的。”
司马扬道。
“啊?”
司马岱一呆,白盈玉则是一惊!
第四十四章风起难眠
“你五岁的时候我带你上京,见过她的,那时候她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想来,长大之后相貌定然也不会差。”
白盈玉暗松口气,原来是小时候,难怪她从来都不记得。
司马岱挠挠头:“我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的。”
萧辰乍然插口道:“我曾听姑苏一位朋友说过,司马家退定时,故意站在白家门口高唱礼单,借此羞辱白家小姐。”
心知他是为自己不平,白盈玉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感激。
“竟有此事?”
司马扬闻言一楞,“这不会是我大哥的意思,他向来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绝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
那么应该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我回去就查查,那个混账羔子干的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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