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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雁又说:“今天工作,还差点掉进个相亲局里去。”
顾槐松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手下却暗自拥紧许雁。
许雁说:“也没什么,人家也是好心,怪我之前没说清楚……”
顾槐松拉高被子,兴致不高地说:“对我来说,这绝对不是好心。”
他心里相信许雁的清白,也猜到这大概是个乌龙,只是难免泛起些不愉快的情绪,颇有些忿忿不平地想:人类自古以来就爱瞎撮合、瞎操心。
许雁亲亲他的嘴,低声说:“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顾槐松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待许雁眼波迷离,意识慢慢涣散进这个吻中时,顾槐松又克制地主动抽离,给他理了理黑发:“早点睡吧。”
许雁一把抽起被子蒙住头。
他心跳得飞快,心想:倘若刚才顾槐松解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他就要按捺不住,和顾槐松兴云布雨了。
顾槐松看着身边蚕蛹似的一团,眨眨眼,默默拉起自己的被子笼上去。
许雁被热得受不了,主动揭下被子,对上顾槐松亮晶晶的眼,里头一点光华流转,眼角翘起,盛满笑意。
他心念一动,也笑着回了顾槐松一个深吻。
爱火
夜间的火燎得快,只要亲两下、抱一抱,就一发不可收拾,那点子清心寡欲的念头早被抛之云外。
轻薄的睡衣被团成皱巴巴的糟菜,抛置在床头。
许雁抱住顾槐松的脑袋,勉力避开他不断逼近侵略的唇舌,嘟哝地说:“就一次……明天还要早起……”
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他的早就诚实立正,抵住顾槐松的腿,隐隐渗出清液。
顾槐松顿了顿,含糊地嗯一声,直起身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盒套和一瓶润滑油。
许雁眨眨眼看他,眼睛里水光澄澈,又泛着些欲色。
他哼笑,阴阳怪气顾槐松:“准备得挺齐全哈。”
……略……
时间被拉长、模糊,只有彼此的温度和怀抱最真实。
事后,二人都精疲力尽,顾槐松勉力提起气力,拉着许雁粗略地洗了个澡,便相拥着沉沉入梦。
明日大抵又是个艳阳天。
距离
成年人的痛苦之处就在于,哪怕当了老板、从事自由职业,也无法拥有工作日赖床的权利。
清晨阳光普照,鸟语花香。
许雁皱着眉躺在床上,痛苦地用手捂住眼睛,如同被妖怪吸干了精气般,再起不能。
而同样熬了夜、干了体力活的顾槐松却神清气爽,当他低头叫醒许雁的时候,一股沁凉的薄荷香扑面而来。
许雁翻了个身,嘟囔道:“……真是年纪大了,夜都熬不了了。”
顾槐松觉得有些好笑,面上仍不显,手掌暧昧地在许雁腰间流连:“快起床吧,今天有事要办。”
办事办事,他哪有事要办,倒是这清晨的豆腐吃得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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