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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100万，我就出国。”
卢杜若深呼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是深潭里面的水，无波无澜。
“开什么玩笑？让我给你100万！”
张照感觉卢杜若是在痴人说梦。
“美元。”
卢杜若根本不在乎张照在手机对面如何发疯，他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而出国不能没有钱。
“不可能！”
张照打算挂掉电话，不想理睬他，还美元，怎么不上天呢！
“我们在一起一年，你猜猜我手上有多少你的把柄？”
卢杜若目眦欲裂，用大不了同归于尽的语气威胁张照。
“你！
贱人！”
张照那边好像传来了玻璃破裂的声音，应该是他摔坏了手边的杯子。
“好！
100万美元，今天下午就打给你！”
他咬牙切齿，还是打算大出血，要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被曝光出去，他这辈子就完了，张家也完了。
“现在！
我现在就要！”
卢杜若疯疯癫癫地吼道。
“行！”
这个字几乎是从他的嘴里挤出来的。
挂断电话，卢杜若仰天长啸，眼角落下泪来，随后他抹去脸上的泪珠，面无表情。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攀附他人才能生活的小喽啰，他以后要为自己而活。
出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他不会放弃的，小的时候他英语学得很好，但是因为父母的劝说，在遇上张照之后就一心要攀附他，大学就没有读。
这一年的他几乎以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学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讨好人的方法，他感觉一阵恶心。
卢杜若像一只虾米一样弓着脊背，跑到厕所里面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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