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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尾声,崔行吃得快已经在收拾碗筷,“鸭子我给你喂了,等会就拿纸箱装着放堂屋对不对?”
张念安嗯了一声,吃饱后把碗筷一推躺进了沙发里,这沙发没好好晒过,张念安总觉得有股霉味,花纹也是当初她爸选的,过一阵子她想去买新沙发。
想了些有的没的,张念安看见了搭放在沙发上的床单,那熟悉的花纹颜色让张念安感到困惑,她记得它应该躺在浴室的澡盆里才对。
张念安把床单卷起,问崔行:“这是怎么回事?”
她很清楚的记得她是放在盆里泡着,不是放在沙发里洗好了的。
崔行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十分平淡地说:“哦,我看见了就给你顺手搓了,这个天泡一夜会臭的。”
想起床单上的东西,张念安红了耳朵,因着尴尬语气上扬了几分显得像在质问:“你不嫌脏吗?”
崔行也不解了起来,他不明白张念安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冲,但想着她生气了也只有轻声哄着:“顺手搓个床单而已,我就是看你那么累给你洗了,今晚你睡觉就还能用啊。”
“而且这哪脏了,你不知道我当新兵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炊事班的塑料桶都用来做过什么的。”
两人牛唇不对马嘴,崔行根本想不到她为什么发脾气,张念安也说不出口,只能哼哼唧唧地吐槽一句:“崔行你讨嫌。”
崔行突然灵光一闪,他用着十分夸张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啧啧道:“张念安啊,你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么还那么封建迷信啊?生理期而已,那么正常的生理现象在你眼里就是脏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念安气急了,涨红了脸拿沙发抱枕去砸他,“哪有人会给别人洗这个的!”
张念安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崔行怕她扭到腰或者用力过猛摔下来,主动走近接过了她挥舞着的抱枕:“好好说话,什么这个那个的,又不是说不出口。”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得喊我一声叔,而且我又不是没给我姐洗过,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正常的事。”
崔行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委屈,“再说我姐想让我给她洗还得求我呢,到你这白给你洗还得挨你一句讨嫌的骂。”
张念安扯着抱枕,崔行也捏着另一头,他垂眸看向张念安的眼神全是委屈,连眼角都耷拉了下来,张念安脸颊滚烫不吱声,抬眸望去就是死鸭子嘴硬。
可张念安怎么犟得过崔行,再加上本来就是她没理,对方给她洗衣服送饭,她还没好脸色,可她从来没认过错,只好移开视线干巴巴地岔开话题:“那你说说宁姨…宁姨她是怎么求你的。”
崔行本来都想主动求和了,哪知道张念安先他一步,看她噘着嘴忽闪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的别扭模样,崔行心底在笑但脸上没显示出来,哼一声说起了往事:“哪用得着她求啊,不给她洗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有一次和她吵架了赌气当月没给她洗被子,把我打了一顿还不给我零花钱,最终屈服在了一块钱下,我又屁颠屁颠地去了。”
张念安听到一半就已经破涕为笑,把抱枕从崔行手里抽出整个抱在怀里,笑意盈盈地听着崔行说他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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