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鸣慌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重复那几句话,巨大的恐慌蔓延宛如藤曼一样布满他的心底,只有把徐知星紧紧抱在怀里,这种恐慌才能消除一二,“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魏博简把陈越按在地上,不给他动弹的机会,陈涵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刀,丢到一旁,崩溃地给了他一巴掌。
“陈越,你怎么不去死啊?”
薛婉奕慌忙地检查着路西鸣的伤势,同时拿出手机报警。
徐知星连忙脱掉身上的外套,用其中干净的一角压住路西鸣的伤口止血,包扎伤口的手指都在抖。
路西鸣渐渐回过神,手指拂过徐知星惨白的脸颊,安慰说:“没事,我自己有感觉,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了。”
薛婉奕迅速报警拨打急救电话,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道:“西鸣,你千万要撑住啊。”
路西鸣笑着叹了口气,“你们太夸张了啊,我就手背被划了下,是不是再等会,你们就要我把送去火化了?”
“你说点好听的吧,对自己嘴也那么毒。”
魏博简难得没有怼他。
徐知星紧紧捂住伤口,在这一刻,他对陈越的恨,一点都不比陈越对他的恨少。
“没事的,别担心。”
路西鸣另一只手抱住徐知星颤抖的身体。
警车的动静引起了大人的注意。
为了避免在警察来之前,陈斌夫妇保下陈越,陈涵没有告知楼下的大人。
他们借用家里的医疗箱先包扎了下路西鸣的手伤,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警察和林芳等人一同上了三楼,路西鸣将手中的录音笔交出去,陈越自己亲口承认涉嫌故意杀人。
如果不是为了套陈越话,他今天根本不可能和徐知星这里。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徐知星差点受伤,路西鸣就一阵后怕。
在被警察带走前,陈越视线在路西鸣和徐知星之间流转,惨淡的面容上挤出最后疯狂的笑容。
“小芳阿姨,你知道路西鸣和徐知星是同性恋,在谈恋爱吗?”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正在检查路西鸣伤势的林芳芳动作微微一顿,没有对陈越的话有所反应,只是对路西鸣叮嘱说:“先简单包扎下,等医生过来,我们再去医院好好检查。”
徐知星无措地看向林芳,低声喊了句:“妈。”
路西鸣也紧张喊了声,“芳姨,都是我不好……”
还没等路西鸣说话,林芳就打断道:“你先别说话。”
林芳站起叫住了陈越,走到他面前。
陈越嘴角扬起,心情大好地说:“自己生的钢琴天才居然是个恶心的同性恋,现在是什么感受?”
林芳胸腔微微起伏,压抑着自己情绪说:“在平常听到这句话时,我肯定会狠狠给你一巴掌,但现在我不会动手。”
“因为我不会给你们家任何和解的机会,西鸣的手伤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告,把你送进监狱。”
路西鸣和徐知星同步看向林芳,那个身形瘦弱的女人掷地有声道:“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无论路西鸣和徐知星是不是同性恋,有没有在一起谈恋爱,我都不在乎,他们两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恶心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企图用一句天才磨灭徐知星的所有努力,如今也妄想用一句同性恋毁掉他们两的感情。”
林芳身体都在颤,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坚定,“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徐明军走到林芳身边抱住她,同样郑重地说:“我们家的两个孩子是不是同性恋都和你没关系。
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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