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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玉玦这遭终于坐直,问玉银儿道:“如何?”
玉银儿回:“皆如仙君所料。”
“有动静了?”
“刚出门,裳羽正跟着。”
岂不闻那裳羽亦为精魅,真身乃山中翠鸟,本是不曾在地婆诓骗的行列里头,只因偶然落脚于院中青竹上,见得仙君回眸一瞥,心生倾慕,便唱起:“濛雨凄凄,在林之下。
日之朝兮,于我以来。
濛雨沥沥,在林之间。
日之暮兮,于我以归。
濛雨有晦,在林之上。
与子同世,不思绝矣。”
仙君笑赞其音,遂将她留下。
“看来该出门一趟了。”
“正好,我也下山走动走动。”
龙太子起身,与净玉玦一道出门下山去了。
见他二位离去,玉银儿捧了空盘至东厨,意要土地婆再做。
土地婆正捶背,见玉银儿带一众小妖前来,当下便摆摆手,道:“你们是要我这老婆子折在伙房。
仙君欺老便也罢了,竟连你们几个小东西也如是。
倘若当真再想吃,去城中满园香,报上玉玦仙君的名号,自然吃得。”
小妖们闹腾,个个欢天喜地吵嚷要出门,早已是忘记仙君叮嘱。
玉子儿瞌睡醒了,跟着一道起哄,但又怕仙君责怪,遂拉上玉银儿,领着众小妖,大摇大摆朝满园香而去。
且说净玉玦与龙太子至城中,没身于墙角,窥得城主府。
府外已无人闹事,想来是热闹已过,余得满地狼藉在。
红门添浊,白狮挂彩,昔日威风皆落败,叹一句哀哉。
红门内人人憋闷,又伸张不得,只道君子有骨,挫于口舌。
龙太子瞧得,又不知有何可瞧,便问:“你这关子卖了好些天,究竟谁是凶手?”
净玉玦正欲作答,但闻人声来,便闭了嘴。
只见冯少东家领着几名下仆来,下仆手里提扫帚,刚至门外空地,便立即收拾起来。
冯少东家未动手,站于旁督察着,末了转头目及红门,皱眉叹气,从下仆手里拿过扫帚,上石阶亲自清扫起来。
下仆见了,紧随跟来,道:“少东家,您歇着,脏活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就好。”
“阿福,你再去寻块抹布来,将门擦擦。”
“是。”
下仆寻来抹布提了水桶,将红门细细擦拭,末了又收拾起白玉狮子。
冯家人默默来,默默打理,又默默离开,这几日来皆是如此。
若恰逢有人作乱,冯少东家定上前劝阻,好在他平日行事得体,善缘多,这才劝得人住手。
龙太子见这行人离开,净玉玦尚无动作,便又道:“看来你所等之人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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