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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衣服似乎有点眼熟,隐隐约约有点像之前时哥带他买的。
那天试衣服试的太多了,项北记不真切,是相识还是跟根本就是同一件。
这位林先生生是的极好看,眉目之中似乎又极其清淡的忧愁,若是心甘情愿来这里做客,又怎么会觉着惆怅呢?
项北双明亮的眼睛瞧了好一会,终于落在了林瀚文的肚子上。
看着也一点也不胖啊,不像是发福了有了啤酒肚的样子,难道是肚子里长了什么肿瘤,又或者……
他猛然间想起来几个月前看过的新闻,说是沅城医院有一例男人怀孕的案例,听说怀孕的男子身价不菲,事情被压了下去,没人知道到底是谁,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一位?
这孩子到底年纪小,资历尚浅,顷刻便有点稳不住局面,所以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是他叔叔的!
项永宁一直是个走旱路的。
项北之前一直想不清楚一向是负责任的叔叔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
现在倒是觉着自己豁然开朗,没准这位林先生肚子里装着的可能是他的弟弟妹妹。
那他又为什么出现在了时哥这里?
一定是时哥抓到了这一对婚前私奔还把肚子搞大了的苦……命……鸳……鸯……。
怪不得呢,这两三天时哥一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虽然这一阵子他觉着时哥人是很好的,但哪个血性男儿能接受自己正经八百的媳妇到外头给他戴个这么大的绿帽子回来?
项北思前想后开始觉着时哥有些惨,好歹是在外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去谁不敬着,怎么就好端端的添上了一抹绿色?
还好还好,有他替补了叔叔这个空缺,也不算太对不起人家。
他脑子有点乱,眼睛往下一瞥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这位林先生为什么坐轮椅?不会是时哥让人把腿打断了吧?
那叔叔呢?小卷毛浑身打了个激灵,瞬时间脑补出了一番项永宁被捆在黑暗地下室里,皮鞭子沾凉水的吊起来抽的年度苦情大戏。
一时之间他简直难以判断这三个人到底谁最惨。
反正一点也没有自家老公的白月光朱砂痣,已经登门入室的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了他的家里的意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彼时轮椅上的人正低头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离婚协议书,肚子里揣着的一对双胞胎团子,还不老实的闹腾着。
感情这东西,是最经不住考验的,顾之时只是设了一个小小的局,就把林瀚文已经结婚的孩儿他爹绊倒在了门外。
人们往往抵不住“日久生情”
这四个字,感情不知道从何而起,日渐浓时,被人正式宣告结束的时候,真的很疼。
屋里采光很好,茶几上放着热茶。
项北自己脑补了一通,越想越紧张,不由得多问了几句:“您跟我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轮椅上的人已然是没了心思去跟他讨论那些陈年旧事,想起那张离婚协议书不受控制的红了眼圈,明明很努力了,可就是怎么也控制不知自己的眼泪。
顾之时拎着一份小文最喜欢的酱牛肉进门的时候,正瞧见了林瀚文在项北面前掉眼泪。
当时心就慌了,脑子里一下产生了最坏的念头。
身体本能的冲过去,把酱牛肉和项北一前一后的摔在地上,只需要五秒钟。
家里那块常年铺着的意大利手工地毯昨天上午被送去清洗了。
人摔出去的时候,凸出的手关节磕碰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磕的生疼。
项北手里当时还拿着块刚刚从袋子里掏出来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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