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旁竖了面双面镜,镜子的一面正对着门口,夏冰洋站在木雕前,背对着门口,在镜子里看到了石医生站在门口的身影。
石医生看到夏冰洋观察那尊木雕时,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了,他悄悄后退一步,慌慌地转过身离开了门口。
夏冰洋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按住。”
任尔东跑出办公室,在楼道里看到了急行的石医生,他冲过去一把扭住石医生的胳膊把他按在墙上,踢开石医生的双脚,把他弄成了个标准的待捕姿势。
“哎呀呀警官,干嘛呀这是!”
“别动!”
片刻后,夏冰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双手揣兜,不紧不慢地走向被任尔东按在墙上的石医生,往墙上一靠,问:“跑什么?”
“没有啊,我想起我有点事情——”
夏冰洋没等他说完,直截了当道;“带回警局。”
任尔东掏出手铐就要铐住石医生,石医生慌得大喊:“等一等!”
夏冰洋靠在墙上看着他:“说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啊!
我也不知道他把那姑娘带到哪儿去了,都是他求我帮忙,我才帮他答应帮他。”
夏冰洋按住他肩膀,盯紧了他:“什么姑娘?帮什么忙?”
随后,夏冰洋和任尔东被石医生带到住院部三号楼,三号楼顶楼走廊拐角处有一个分外隐蔽的房间,雪白的门藏在雪白的墙壁里,好像根本不存在。
门被打开,夏冰洋走进去,被另一种雪白色包围,里面只有雪洞般的白,什么人都没有,房间是空的。
夏冰洋回头看着贴在门板上的姓名牌,潘小雅。
“潘小雅是谁?”
他问石医生。
石医生脸上有种丑事被揭穿后的窘迫,道:“是潘院长的远方亲戚,好像是他......三姑家的女儿。”
夏冰洋没说话,和任尔东略碰了碰眼神,任尔东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夏冰洋看了看乱糟糟的床,看了看乱糟糟的衣柜,最后看了看乱糟糟的书桌,仅有床上几只毛绒玩具证明了曾有少女生活过。
他走到门口,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上的名牌:“人呢?”
石医生低着头:“被潘院长带走了。”
夏冰洋笑:“你不是说,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姑娘藏在他的行李箱里。”
夏冰洋的脸冷了,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目光几乎能在他脸上凿出两个血洞,道:“真该死。”
任尔东回来了,对夏冰洋说:“核实了,潘岳的确有个远方亲戚叫潘小雅,但是那女孩在老家待的好好的。”
说着,他踢了一脚房门:“那这个女孩儿是谁?”
夏冰洋不说话,继续盯着石医生。
石医生很诧异地抬起头,叫道:“我不知道啊,潘院长说小雅就是他家里人啊。”
夏冰洋看着他的眼睛,从他惊慌的眼神里判断出他不再说谎,便道:“带他回警局。”
他只身离开疗养院,驱车赶往潘岳的家。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有参与‘党灏谋杀案’的警察都被潘岳蒙骗,认为潘岳回到蔚宁后便只身一人回家,直到潘岳遇害为止,潘岳家里除了党灏没有任何人进出,所以党灏是谋杀潘岳的唯一嫌疑人。
但是现在案情出现了反转,石海城告诉他,其实潘岳不是一个人回家,他带走了潘小雅,女孩就藏在他的行李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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