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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安喜欢看她笑,她笑时会弯起秋水似的明眸,亮晶晶地勾出几分娇憨又清媚的欢喜,最要紧的是,这满盈的欢喜,都只属于徐怀安一人。
苏婉宁是害羞着不敢去看徐怀安,可徐怀安去往她身前走近了好几步。
直到两人身前只剩下半寸的距离后,徐怀安才停了下来。
他倾身接过了苏婉宁手里的食盒,捻了块糕点尝了尝。
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徐怀安赞不绝口道:“滋味好极了。
”
苏婉宁是知晓自己厨艺好坏的,也知徐怀安是在哄着他。
哄就哄吧,他愿意哄,她也愿意一直给他做糕点。
她低敛下杏眸,露出一分清浅动人的笑意。
徐怀安抬头见庭院里日色朗朗,便搁下了食盒,伸出手握住了苏婉宁的柔荑。
他好似十分大胆,又似是被自己大胆的举措震了一震。
哪怕心潮狂涌舞乱,徐怀安也没有松开握住苏婉宁柔荑的手。
两人一时无言,仿佛是在顷刻间都成了哑巴一般,只能将万般情绪放在彼此交握的一双手之上。
不多时,永芦和月牙探头探脑地要来瞧正屋内的景象。
两人正瞧见徐怀安与苏婉宁相握着手的一幕,永芦回头去瞧月牙,月牙连忙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来。
日色晴朗,屋内屋外都是一派暖融。
清风拂往人心,也不知是谁的手心里先出了一层薄汗,苏婉宁便红着脸收回了手,以话语来掩饰自己心内的无措。
她问:“你有没有生气?”
这话没头没尾,徐怀安却笑弯了眼,那嗓音柔意万千,溺得人心生惶恐。
“我没生气。
”
若永芦立在他身旁,必定会频频给徐怀安眼神示意。
世子爷怎么能说他没生气呢?就该说他生气了才是,这才好让苏姑娘心疼,说不定还能讨来诸多好处。
徐怀安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苏婉宁难做而已。
宗老太太的吩咐并不过分,他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要生气,岂不是让苏婉宁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他舒朗地朝着苏婉宁一笑。
苏婉宁心里也清亮亮的一片,仿佛是阴霾和暗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往后的日子里只剩阴云初霁的晴朗一般。
“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我都无事可做。
”苏婉宁瞥一眼徐怀安,藏着羞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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