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堂扫一眼空荡荡的大殿,其间静谧端穆,赤金蟠龙香炉里的龙涎香在暮色里缓缓燃烧,化作淡淡的青烟将宝殿里的光景衬得朦胧。
他低声问:“陛下呢?”
“陛下昨夜彻夜未眠批折子,今儿上了朝,回来又是操劳到现在,奴才好说歹说,方才才刚刚去内殿阂了眼,准备小憩片刻……”
“那是我来的不巧了。”
顾文堂转身欲走,见状,曹贤忙笑道:“奴才方才已经着人去叫陛下了,劳相爷稍等片刻……”
顾文堂平静的神色中现出一丝凛冽,淡漠地扫了曹贤一眼。
曹贤怔了怔,立时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这是陛下的吩咐,陛下交代过,相爷是国之栋梁,只要您来,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的。”
顾文堂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便见宫女太监们从内殿簇拥着一位着明黄龙袍的少年郎出来,他抬步进去,正欲躬身行礼,那被众星拱月的少年郎却急急过来扶住了他阻拦他继续行礼:“……太师免礼。”
语气中甚至带着丝丝孺慕之意。
顾文堂坐着内阁的头把交椅,是为实权,而前几年,皇帝又封了他正一品太师的虚衔,位列三公之首,是为全他二人曾经的师徒之义。
两人单独说话时,皇帝一般都称他为太师,像是在叫亲切的长辈似的。
“陛下,礼不可废。”
小皇帝却执意不许他行礼,只是坐上了黄缎平金龙椅,笑问:“这个时辰进宫,太师可是有什么要事?”
顾文堂看着皇帝眼角下明显的青灰,拧了拧眉头:“陛下好学勤勉是好事,只是也应注意身子。
大魏幅员辽阔,疆土无数,各地的折子雪花一样的多,便是毫无意义的请安折子都不少,即便是宵衣旰食,不眠不休,也是看不完的。”
皇帝心头有淡淡暖意,感慨了一声:“如今,也只有太师会和朕说这样的话了。
太师放心,昨夜的事并不是经常发生,朕以后定会注意的。”
小皇帝面白如玉,瞧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却极为老成,从容悠然中带着稳重气度,乍一瞧之下,和顾文堂通身的气度实然是有几分相似的。
顾文堂了解他脾性,幼时便是极其坚韧的孩子,战战兢兢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些年,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威势。
殿内如今服侍的这些人说的话,恐怕都是不足以劝住他的。
他也不多絮叨,小皇帝自小就聪慧过人,只是年纪尚小,难免会有孩子心性的时候,他提点几句便罢了。
谢过皇帝赐的座与茶,顾文堂敛了眉头,将今日街上的闹剧说与了皇帝听——只不过,其间他刻意隐去了晏安宁的身份。
内卫当街刺杀一个女子,听起来实在太过荒谬,皇帝的神色微沉,问:“究竟原因为何?可是二人有什么私怨?”
这支内卫是他亲自组建的,几乎个个都是身世清白值得信任的,组建后,这支人手不仅拱卫他周全,还有替他监察天下不平事的职责——其中,以官员阴私之事偏多。
被抓住把柄的官员自然气得跳脚,朝议之时也有数次被性格耿直的御史要求撤掉内卫——御史亦有监察之责,但他们瞧不上内卫这样暗中窥人阴私的行径。
他们举告的,都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证据确凿的事情,并不将这种捕风捉影的动作瞧在眼里。
但这是皇帝好不容易培植出来的亲信,连师父兼首辅的顾文堂都没表示反对,他又怎么会因为朝臣的非议却步呢?
然而,若内卫还与良家百姓有了纠纷,甚至是作为欺凌百姓的角色,小皇帝已经可以预见那些官员们会如何揪着这一点不放,吵上个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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