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
周黎坐在边亭身后观战,简直要高兴坏了,“看不出来啊边亭,你打麻将真有两下子,一个人通杀三家。”
她兴奋地拨弄起亮出来的几张牌,催促边亭,“快算算这把能赢多少钱!”
周黎是典型的人菜瘾大,牌技又差又爱玩,没打两圈就被牌桌上的几个老江湖杀得溃不成军,不得不搬救兵,让边亭上桌替她打两圈。
没想到边亭的牌运居然不错,一上手就逆风翻盘,没费多少功夫,就完全逆转了局势,成了最大的赢家。
要说输牌的时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一连几把败局,蒋天赐坐不住了。
“以宁,你是不是故意给边亭喂牌!”
他将自己的牌往中间一推,气急败坏地把矛头指向靳以宁,“好几次都是你点的炮,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没有,巧合而已。”
面对姐夫的指控,靳以宁脸不红心不跳,“况且刚才那张牌,我都没打开看,怎么故意喂给他?”
“哪有那么多巧合。”
蒋天赐不信,“你会算牌,别以为我不知道。”
靳以宁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再理会他。
蒋天赐不依不饶,周黎在旁帮腔,“蒋总,打牌图一乐,输不起就没意思了。”
见丈夫如此较劲,蒋楚君也埋冤地瞪了蒋天赐一眼,毫不嘴软,“阿亭赢两把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
“我!”
蒋天赐张了张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怎么各个都帮着外人说话。
他倒不是舍不得这点钱,只是这由盛转衰的滋味,在他看来,比杀了他还难受。
“哼,我就知道你们都偏心小边。”
蒋天赐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头了,有失风度,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他故作委屈,伸手将面前的牌局打乱,推进麻将桌里,“明天我就去往脸上打点那个什么玻玻酸,年轻了,帅气了,说不定你们也稀罕我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长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拌嘴呢。”
杨芸看着一群小年轻斗嘴,乐得直笑,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不吵了,不吵了,再打一圈。”
机器洗牌的声音响起,牌局继续,有周黎这个活宝,和蒋天赐的插科打诨,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但这种“没有隔阂的亲密”
,不过是上位者心情好时,赏下的一点甜头,又或者是笼络人心的工具,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他们并不会让渡出一点点自己的权利。
开席前十五分钟,牌局结束,边亭立刻从桌前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先是扶身着礼服的周黎起身,又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靳以宁的肩上,然后走在二人身后半米的位置,跟着他们进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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