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玺还要一直耍流氓,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白玺挨了一脚,就顺从地去洗澡去了。
他刚踏进院子,隔壁的院灯“啪”
地一声被关掉。
林月笙一直都站在那扇被堵住的拱门前,那句话也很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自然不信李洱会跟白玺做什么。
可这样一句话让他很难受,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从下午到晚上,他一直站在这里,听着隔壁传来的各种声音。
一直听着,他听到李洱张扬顽固的调子。
最初时,他还欣喜。
李洱并没有因为那场祸事而消极,他仍是健康的,活跃的,充满生机的。
现在,却不是了。
正是因为李洱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多余了。
只是隔了一堵墙而已,林月笙却觉得自己再想插入李洱的生活中变得艰难得,艰难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因为李洱没有消极,因为李洱没有崩溃,因为李洱在在白玺和朱可臻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份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表现过的恣意。
除了那一次因为凌初的事情,记忆中李洱不曾吼过他。
林月笙一直都以为李洱是个很听话的弟弟,是个应该去疼爱的弟弟。
小时候是因为李洱的乖巧和听话,后来是因为小时候无法忘怀的情感。
再到现在,林月笙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李洱。
他靠坐在门槛上,听着隔壁动听的乐声,神色凄清。
李洱趁着白玺洗澡的功夫去了趟厨房,找出黄豆来泡上。
上次买来的黄豆还有不少,也都是完好的。
做完了这一切,一首曲子也放完。
他也没等白玺出来,直接去了老黄以前睡的卧室,找出新的棉被铺好床,躺了上去。
如果朱可臻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四年了,老黄的房间一直落着锁。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朱可臻会按照李洱的吩咐打扫一遍,其余时间全是锁着。
而且,朱可臻记忆中,李洱四年都没进过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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