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忘了,谢谢你提醒——顺道告诉君侯那是因为你在王座上干他的小舅子——老板,来两个糯米团子!”
高栾接过,一手擎着一个拍拍屁股就走,临走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燕白鹿眼中冒火地走到摊前,然后伸手,从腰带里摸出一把魏刀……他的月俸,他每个月就这点月俸!
燕白鹿付完钱,气得伸手去抢他的糯米团子,高栾优哉游哉一左一右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放在他眼前招摇:“呐,给你吃!
都给你吃!”
燕白鹿眼珠子都瞪掉了:“你……你恶不恶心啊高栾!
你到底有多贱啊!”
高栾摇头摆尾得瑟得不行:“哟,这时候爱干净了,不要脸的臭男人。
一入夜一拉灯,什么脏兮兮的事情做不出来……”
燕白鹿踢他一脚:“大街上卖什么骚!”
高栾手指一勾,就要当街跟他调情,突然神情一变,把他拽进墙底下躲着,眼看一人骑驴而过,才放开被勒得气喘吁吁的人。
燕白鹿大骂:“你又发什么疯……”
高栾拿食指点住他的嘴唇,比了个嘘,指指前头下驴的御子柴。
“我家门客。”
“那你躲什么?”
“我只是好奇……”
高栾眯着眼睛,笑得坏坏的,“我家的门客,来丞相府做什么?”
燕白鹿跟他大眼瞪小眼,“你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你……你不要吧!
私闯相府也是大罪啊大罪!”
“怕什么!
我们都已经在大政殿干过那事儿了,基本上没什么事是我们不敢做的了,是不是?你真是不了解我的苦心,我这是在为你壮胆!
笨死了!”
高栾一扯麻绳,燕白鹿被他扯得踉跄,“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可聊的!”
相府本来是高家旧宅,就坐落在天街最深处,高栾凭着依稀印象,当然更重要的是燕白鹿的助力,摸到了卫阖屋顶上。
两人将瓦片揭开,里头,御子柴和卫阖相对而坐,头拱在一起,正在……正在煮鱼头吃。
之后的半个时辰,因为屋里都充斥着诸如“真香啊,一定很好吃”
、“鸟!
快多放点盐”
、“你真是不知道柴米贵啊”
、“鸟!
为何你还是这么吝啬啊混账”
、“你是在问为何还是在叫我卫阖啊?”
这样的对话,导致燕白鹿立刻就睡着了,一头栽倒在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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