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子柴也不起,睁开一只眼斜着瞄他:“鸟!
累死老子了!”
说完抱着匕首转身又睡。
高长卿看看左右无人,索性将他踢了起来。
御子柴满脸胡渣,睡眼惺忪:“鸟!
又什么事?”
高长卿回头看那营地。
天色蒙蒙亮,营地里却热火朝天,炊烟袅袅,姜扬的人连同自己人围在灶边用膳,足足有七八十口。
这么多人,吃饭是个大问题。
西府军自备干粮,自家的家奴也没有什么要紧,但是姜扬是未来的国君,又要养伤,他有意亲近,总不至于每天让姜扬用点稀饭。
但他还真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一旦断炊,可就好看了。
他世家豪门出身,不愿在外人面前丢脸,既然留西府军同行,拿不出好酒好肉招待,也是说不出去的。
他想了一夜,现在已有了对策。
他对御子柴吩咐:“昨夜大道上一场好战,响马死了不少。
郡府通缉这伙响马已经有许多年了,你砍下死人的首级,回一趟城,去问郡守要赏金。
然后在市集上赶些猪羊回来。
你不是我家家奴,高国仲不识得你。”
御子柴叫苦连天。
他这一叫,倒把众人的眼光引了过来,高长卿也不避讳,索性拎着他走到彭蠡前头:“军爷可否借在下一匹马?”
彭蠡警觉:“不知足下……要马做什么?”
高长卿又试探他一回:“那响马为郡府所通缉,昨日凭诸位之功,将其剿灭,在下想遣一快马,去郡中报信。”
彭蠡连连摆手。
高长卿故作不解。
彭蠡放下陶碗,走到一边,示意高长卿跟上。
两人看着山口草地上,百余匹好马正摇着尾巴吃草。
“我等一行共五十人,马却有一百匹。
一人带着两匹马,足下可知为何?”
高长卿洗耳恭听。
“军务机要,长官叮嘱必须秘密进行,沿途的驿站,我等一个都不曾歇息,更不要说进城了。
现下公子借我等的快马前去报信,可是故意泄露了行踪!
公子不要怪我等不近情意,这马,实在是借不得!”
“连郡府都不能知道么?”
高长卿故作惊诧,心里却一块石头落地,愈发确信车里躺着的人的确是太子姜扬,否则在国中执行军务,何必遮遮掩掩。
一定是担心路途遥远,为人所害。
他摆摆手:“是在下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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