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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争执过后,他先于女童开口,“你们是魔君大婚选出来的童男童女?”
女童闻言哼笑一声,“要是这几日你还不清楚这一点,干脆你那上清仙尊的名号给我得了。”
“岁岁……”
男童小声唤了一句。
温清川没有恼,反而是难得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岁岁横眉看他。
“难得隔绝世外还能听见如此伶牙利嘴的话,有些高兴罢了。”
温清川含笑说道,“这魔君和圣子大婚,在鸠千夜属实是大事,连古老的童男童女祭祀暗河的陋习都搬出来了,也难为你们跟着我待在地牢内了。”
“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和他本就是被抛弃在黄沙中的无用弃子,如今沾了君上的光,能好吃好喝玩乐这些时日,也算没白来人间一趟。”
岁岁话语中无怨无怒,是真心诚意说的一番话。
“你名为岁岁,那你身旁的男童便叫年年了?”
温清川垂眸问道,“岁岁年年,好寓意。”
男童一愣,看了一眼岁岁才开口,“是。”
“如今几岁了?”
“十二。”
“你问这么多作甚,我看你也没什么修为,也不知道君上为何还要用这千锤链锁住你,真是暴殄天物。”
岁岁将年年拽到自己身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看你也没几日好活了,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千锤链啊。”
温清川轻声重复了一遍,而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还真是看的起我,连世间难破千刀万剑砍不断的千锤链都用在我身上了,难为你下这番功夫了。”
“你在嘟囔什么?”
岁岁问道。
温清川闻言抬眸看向她,眉眼一弯,透过的微光正打在他的脸上,给那张苍白含笑的脸平添了几分摇摇欲坠的破碎感,让人生不出戒心来。
“我在想,你们虽知晓我的身份,但却不清楚我如今为何还好端端地活着吧。”
温清川轻声说着,原本好听的嗓音混上一丝沙哑,如乐曲一般入耳,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我是神域的人,被魔君抓住的时候已然是奄奄一息,你们君上大可直接杀了我来昭告天下警示神域,但他非但没有取我性命,反而将我关入这天下最险最恶传言飞不出一只蝇虫的牵机窟,还大费周折地用天下奇宝来囚住我。”
“是不是有点太大题小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岁岁虽然话冲,但话语中的好奇和探究遮掩不住。
“你们的君上在怕我。”
温清川含着笑给了她答案。
“一派胡言!
君上怎么会怕你这种废人!”
岁岁厉声道,作势就要上前跟他好生争论,但被年年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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