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根骨刺从骷髅男的身体钻出,他脸上的一层皮彻底腐烂,两颗猩红的眼球燃烧殆尽,化为了两团不灭的血色鬼火。
无边的黑气席卷,两个蒙面人也痛苦的捂住头,在黑气的污染下先后染上黑纹,也相继成了可怖的魇魔。
而黑气依旧没有停下,冲出地牢,将整个云府笼罩在内,老人孩子等体质较弱的人承受不住腐化,在极端的痛苦中失去性命。
只有几个真气境的护卫抗过了第一波冲击,从地上起来时,已经失去人形。
“那,那是什么!”
一个女巡守望着百米外云府冲霄的黑气,发出了一声惊惶的叫喊。
“这,似乎是魇气!”
见多识广的老巡守嘴皮子哆嗦着道。
“魇气是什么?”
“没时间和你解释,如此庞大的魇气,快点放信号弹,用红色的!”
“是,是。”
女巡守从包中拿出火折子和信号弹,轻轻一吹,火折子亮起明亮的火点,点燃信号弹引线后一缕烟花在空中炸响,声音传出了老远。
张全安在书房作画,听见外头传来细微的烟花爆炸声,放下毛笔,目光瞟向西方,眉头紧锁,有种浓烈的不安感。
他起身走到门外,下人躬身说道:“大人,是信号弹的声音。”
“我知道。”
张全安穿上外衣,思虑片刻,沉声道:“你带十几个护卫去通知各个巡守长,让他们向信号弹爆炸的地方集合。”
“是。”
另一边,夏易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个巡守惊慌道:“大人,刚刚北边有一枚红色信号弹响起,意思是发生了特等的危害!”
夏易眉头一皱:“在哪,带我去。”
他飞快的收拾好东西,骑上马,跟着那个巡守往北边赶去。
途中,他见前方有三个巡守同样骑着马,而中间那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衣物穿着和他一模一样,应该也是一个巡守长,于是快马追上去问道:“这位同僚,可知前面发生了什么?”
壮汉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知,我也是听见信号弹才赶来的。”
“这样啊。”
夏易默默的点了点头,壮汉继续道:“看你面生,是新晋的巡守长?”
“不错。”
夏易抱了抱拳:“我叫夏易,半月前才担任这个职位,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哈哈,熊刚,叫我老熊就好了。”
二人寒暄几句,发现前方有大批百姓仓惶逃窜,心知快要到了,面色缓缓凝重。
又往前几百米,看见十来个巡守聚在一起,他们前方的一处府邸被黑气笼罩,如同鬼蜮,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吴谦,怎么回事,如此浑浊的魇气,诞生的魇魔恐怕不下五个吧?”
熊刚走到近前,惊愕的问道。
名叫吴谦的巡守长压低声音道:“你问我,我问谁,天知道这云府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那还待在这干嘛,赶紧冲进去将他们老巢端了啊。”
“你急什么,都守大人说现在进去容易被污染,等魇气消散的差不多再行动,你要是有新的见解,可以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
熊刚看着前头张全安的背影,露出了讪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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