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今天无论如何是要给祖父一个面子,阿德里安娜回复了助理,让她预约今晚的晚宴。
她至少要把今天下午的时间完完整整留给银川律。
“我晚上有个朋友要见,但我会尽快回来。”
安娜想了想,补充道:“如果热潮又来了,及时联系我,我立马赶回来。”
反正要求是“见一面”
,又不是呆多长时间,谁还不会钻空子了?
银川律摆弄花叶的手愣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不说还好,说到阿德里安娜就想皱眉。
“不,只是一个很讨厌的大Alpha主义者,如果非要和他扯上什么关系,那只能说在学院的时候非常不幸地和他成为了同学。”
不知是不是错觉,银川律的浅笑更情真意切了些。
“好,我会在家里等您回来的。”
……
“好了,我们已经见上一面了。”
阿德里安娜抱臂,甚至不愿意伸手拉开椅子坐下。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请恕我先走一步。”
克莱门特一阵头疼。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展开双手,四周都是为今天晚宴精心布置的场景。
“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阿尔芒一个面子吧?他听到自己的孙女如此没有礼貌,不知道该多伤心呢。”
安娜露出一个假笑。
“能直呼祖父名字的要么已经老得足以入土了,要么已经是一捧黄土了,不知道克莱门特阁下是哪一种?”
他摇摇头,似乎当真为她的桀骜不驯所刺伤。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阿德里安娜,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个世界横冲直撞,一点都不懂得遵守规则。”
“当你有足够资本的时候,你也不需要遵守这些规则。”
她终究坐下。
“如果你今天见我只是为了陈述自己的那一套,那我可真是浪费了人生中又一个三十分钟。”
“说帮我拿回毕设其实也是个借口吧?”
昔日的同窗此时此刻终于暴露出了真实意图,Alpha看似游刃有余,实际总有似有似无的阴云笼罩。
“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他低头叹气,光辉的外壳剥落下来。
“周围不是Alpha就是Alpha,他们没办法理解我的。”
“那我就能理解了?”
安娜反问。
“我查查现在心理咨询的人工收费是多少,看在曾经是同学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二十折。”
克莱门特似乎从这一如既往的打击中获得了一种熟悉的力量,他撑住自己,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你也知道我前些年被派任到地下城去刷履历了吧?”
“嗯哼。”
克莱门特的背景,选择这样做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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