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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澜怕痒,这一下的触碰让他整个人浑身过电般难受,下意识的躲避让他身形摇晃,重重跌在了地上。
地上的虞澜穿着白色睡衣,脊背微蜷,勾勒出脆弱的弧线。
薄静时欲言又止,自责淹没了他,他想去关心虞澜,可他天生没有“安慰”
这个技能,以至于无法开口。
白嫩的手缓缓朝自己伸来,递过一枚印章。
还有虞澜低低的声音:“你可以出去了。”
拿到东西后,薄静时本该走的。
但虞澜的态度太过反常,不哭不闹,平静得不像话。
在虞澜准备将手收回时,薄静时扣住了他的手腕,目光紧紧落在磕得破皮的指关节。
“你受伤了?”
“没有。”
虞澜毫不犹豫,又说:“你走吧。
我困了,要睡觉了。”
虞澜越是让薄静时走,薄静时越是不肯走,非得拉虞澜起来。
虞澜推搡不过,再也憋不住,泪珠无声地往下掉。
他哭起来无声无息,眼睛通红,衬得脸蛋愈发艳丽,像是正在花期的红蔷薇。
薄静时慌了神,他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一个在流泪的人。
尤其是……这个人哭起来,是那么脆弱。
“你出去啊!”
虞澜推着薄静时的肩,又扯到自己小腿的伤口,抽搭了一会儿,“我让你走啊。”
“好痛……”
虞澜逐渐曲起腿,抱着自己的半边腿,指尖都在抖。
地上有一枚开快递的小刀,虞澜的小腿压了上去,划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薄静时低头查看,幸好不深,口子也不大。
没有经过虞澜允许,薄静时将他打横抱起,准备放在柯逸森的床上。
地上太凉了,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异物。
脖颈的手臂突然收紧,虞澜几乎与他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薄静时会因虞澜身上的沐浴露香气而分心。
“别在他床上……”
虞澜哀求着,“我身上都是灰。”
都这个时候了,虞澜还心心念念着柯逸森,薄静时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扣在虞澜肩头的手有些用力,让虞澜低低地抽气。
“那去你房间。”
薄静时的声线冷漠。
“不要,我刚换的床单。”
虞澜小声地说,他也不想弄脏自己的新床单。
他们住的地方是三居室,没有多余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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