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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族的医官已经看过,只是受风寒。”
“是么?那要好好休养。
也真是巧了,学长这次路过,正好给你带了份赔礼。”
她一直未提书房中的事,此时忽然提及赔礼,也不知是何用意;紧接着,有两名侍卫从外面带入一个人,将他推在榻前。
那人抬头,眉眼有些熟悉,仔细看去,竟是北宫座前的侍候人,就是那天在书房里动手的。
“母亲与学弟有些误会,我也听说了,确实不愉快。”
她柔柔地望着欲星移,伸出雪白的手,指尖豆蔻红染,轻抚上那人的脸庞,“学长给你赔不是。”
她将那人交给欲星移处置,生死不论。
这人跪在那,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这是做什么呢……欲公子苦笑,手指轻轻敲打着凭肘,“上官夫人与我有误会,他固然可恶,但也不算是事主。”
哦?凰羽含笑拿开了手,色若春花,“学弟的意思,难道是真正记恨母亲大人么?”
他摇头,“这怎么敢。
学长带这人来给我赔罪,已是有心了。”
“那就是了。
真心难求啊,欲学弟。”
凰羽坐在椅子上,拍了拍那个跪着的男人的头顶,“他就任你处置了。
不必再还我。”
他带在身边的陪读和侍候人,皆是多年相伴,心易互通。
欲星移连眼色都未使,陪读已经上前,抬手掌掴那人。
屋内寂静,只有凰羽坐在那无声浅笑。
默苍离的实现望着他,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那人的两侧面颊被打得血红一片,跪都跪不住了,欲星移才徐徐道,“放肆。
谁让你动手的?简直叫两位学长看笑话。”
陪读停了手退了下去。
凰羽略笑,扶着侍女站起身,道,“学弟留着他消消火吧,我就先告辞了。”
默苍离也没送,只派了个佣人引路。
人群走得远了,这地方才真正静下来。
“可真行啊,直接找上门来。”
他看看学长,忍不住笑,“声势浩大的……”
默苍离靠在门边,还是没说什么。
须臾后,指指榻边跪着的那人;其他人都明白他意思,陪读问,“公子,这人怎么处置?”
欲星移冷冷瞥了一眼,“他算什么东西,撵出去就是了。”
上午经凰羽的事情一闹,两人也都没了闲情逸致,默苍离难得认真,搬来了案几笔墨,就在他这边开始想事情。
欲星移喝了汤药,小憩一会。
下午醒来,见那人还在,只是案几旁有几张写了字的纸,也不知想出什么没有。
凰羽直接让人烧了书架,彻底断了他这一步,反应极快。
“她比钜子与北宫更难缠。”
他轻声道,“因为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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