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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臣放肆,”
杜隐从林安手里接了点心,又自斟了杯状元红一饮而尽,道:“臣着实饿了——寇安国果然是个人材!”
林纵一怔道:“他真的想自立门户?”
“正是。”
杜隐点头道,“这人倒也爽快,有些豪气,虽知道臣的来意,却也大张旗鼓,不曾隐瞒。”
“先王枉自提拔护佑了他!”
审遇皱眉叹道,“这人胆子奇大,只怕日后——”
“他倒不能算辜恩,只是我和三哥凉德罢了。”
林纵微微笑道,“日后——再说罢。
倒是我听说凉州新任刺史李文清是个有名的清官,先生见到了?形容如何?”
“那人,”
杜隐听得林纵提起林绮,想起寇子初一事,才要开口,听林纵提起李文清,只得先放下道,“臣来去仓卒,他又有名的不见私客,只在寿筵上见了一面,果然不同凡响。”
他见林纵探身向前,眸子里极是好奇,又笑道,“单论形貌就一见难忘——他是一州刺史,堂堂封疆大吏,官袍都洗磨的发白了,人也长得黑瘦,不论品阶,怎么看都是个秋风老秀才;席上才寒暄几句,上了菜来,他便感叹什么“物力维艰”
,活脱一个老帐房——”
林纵听得大笑,道:“这般人物,便是我见也是难忘!”
“但此人也确有才干,”
杜隐收了笑道,“我在席上试探了几句,他到凉州不足一月,连一个下等县有多少人口田亩出产如何都清清楚楚,又执法尚严,寇安国素来军纪不严,只怕皇上安下的这颗钉子,要让他费些手脚了。”
“他也不是笨人,”
林纵皱眉道,“只要不杀人不放火不抢劫□,小小扰民,李文清查下来也不过伤些皮毛,出不了事。”
“确然如此。”
杜隐一笑转道,“臣到了凉州,才知道为何不见寇子初将军了。”
说着便把一干情形讲了一遍,又谈及马隆言语。
“谁想得到他如此大胆?”
林纵淡淡道,“三哥只不过是没想到罢了。
此事是我虑事不周,可,”
她略一踌躇,道,“寇子初与王惑认识不过两月,就两情相悦到敢悖礼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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