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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另一侧是一戎装未卸之人,那人约摸三十五六的年纪面貌,与花弄影的眉目有着三分相似,只是他的眉目不似花弄影般的清秀,浓浓的剑眉显得眉目十分英挺,又带着几分经过风霜磨砺的岁月痕迹,其周身亦有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光他人往那一站,便叫人産生一种疏离的冷惧感。
此人便是花弄影同母异父的兄长云破月,他与花弄影一武一文同受封于宣王,因深受宣王信重显贵,而被他人并称为“双璧”
。
云破月素来沉默寡言,只是向君钰微微点头,以致意。
君钰习以为常,也不甚在意,对花弄影道:“多谢花大人关怀。”
花弄影道:“如此看来,我的太极冰晶棋便有希望了。”
君钰笑道:“花大人原是记挂着我那两盒棋子。”
花弄影道:“不不,君先生切勿曲解花某人,见君先生安好花某自然开心,但棋,也还是要向君先生讨要的。”
君钰勾唇道:“那劳烦花大人再多等两日,我许久未归,也不知将那两盒棋子放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待我整顿过后,定当完好赠上。”
“那花某人就先行谢过君先生了……”
“老师要回去了吗?”
林琅终是忍不住,沉沉开口道,“为何不多留两日,孤与老师多日未见,老师便急匆匆要回了,莫不是嫌孤一直忙于政务,怠慢了老师?”
第六章
第六章
“老师要回去了吗?”
林琅终是忍不住,沉沉开口道,“为何不多留两日,孤与老师多日未见,老师便急匆匆要回了,莫不是嫌孤一直忙于政务,怠慢了老师?”
君钰道:“卑职惶恐,王爷日理万机为国为民,卑职怎敢如此不知好歹?王爷将将大婚,卑职回来便一直在王府叨扰,似乎不合礼度。”
林琅但听君钰生疏的敬称,不易觉察地蹙了一下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老师是孤的恩师,孤的大婚,本该是由老师来主持,老师既然未赶上这杯喜酒,是否也该喝完孤和王妃敬的茶呢?”
君钰道:“君钰位卑,辈分粗浅,如何能与国公相提并论。
凡有长处者,皆可为师。
王爷莫要折煞卑职了,王爷这杯茶若要敬也该是敬您的舅舅朱虚侯,亦或是蔡大人。”
“师道尊严,孤的父王先去,老师如何喝不得这杯茶?莫不是老师嫌孤王府中的茶水不如君府精心细致?”
林琅淡淡的语调透露着浓重的压迫意味,君钰面不改色,道:“宣王府的茶水皆是用晨时采集的茶蓓蕾最嫩之叶,但凡过了晨间纵使一刻的茶叶便也是弃之鄙履,光茶叶采集这一点君府就远远不及,卑职怎敢嫌弃?只是卑职着实喝不了……”
“既然老师不嫌弃,那麽这杯酒,就非老师莫属。
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罢。
王良!”
林琅打断君钰道,“去将王妃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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