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什麽办法……,他只想做个开心的兔子,然而,然而。
楼堡上的铜钟敲响,已然是正午时间,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的一角。
铺满长毯的走廊上传出厚重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铁链相互交杂的清脆响声……。
餐厅的大门被人打开,迎面而来的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未勘。
他脱下手上的黑皮手套,一旁的仆从低头着双手接过。
白夫人和白季澜早已整理好着装在一旁等候。
“亲爱的。”
“父亲。”
两人同时说道,声音平静而不带一丝波动。
白家家主微微擡头看了一眼他们,踏着步子来到餐桌旁。
仆从拉开椅子,白家主面无表情的坐下了,眼神冷冽。
白夫人擡眼示意白季澜,也分别坐在了他的身旁。
白家主拿起餐刀和餐叉,把眼前的牛排切割开来,银质的餐刀和白瓷盘相互摩擦,发出不悦的声音。
红色的血水从牛排里沥出,这显然是一块只稍烤过表面的生牛排。
白夫人挺着腰板,也优雅的用餐刀切开一小块,微张着嘴吃下餐叉上切好的牛肉。
坐在白未勘旁边的白季澜忍不住低头,眼神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生肉,那腥味让一只兔子只想作呕,手握着餐叉止不住的颤抖,哪怕手已经发白,还是抑制不住他内心的,害怕……。
白未勘,在议事会上独大的人,在家里也丝毫不减威力,板着脸是常态,而一针见血的话更让君主给了他独一份的欣赏。
他们都是有同样性质的人。
白季澜忍着恶心,咬牙照着白夫人的样子切着肉吃了下去。
此时心里只有两个声音。
好恶心……。
好害怕……。
一位信使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份挣扎。
来自皇家的信使,他胸前的徽章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白未勘放下餐具,拿餐巾擦嘴,他动作轻柔缓慢,就像蜻蜓点水般在嘴上轻松的擦着。
信使走到他身边,低头传递着消息。
白未勘平展的眉头突然一紧,拍桌大怒道:“他知道他在和谁作对吗!
这个混账!”
白未勘有些咬牙切齿。
他笔直的站起,旁人送来手套。
白夫人知道他这个样就是要离开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季儿,季儿还是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手因为有些颤抖,切时便发出了更大的动静,但……,他转头又看了一眼白未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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