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闷得一触即发,站在桌前的几个人顶不住莫大的压力,其中一个小声说道:“关总,我们把他祖宗八代的资料都翻出来了,就这么点,祁杨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么干净,大学时连个女朋友也没交过,根本没有把柄。”
是人就有把柄,祁杨能有这种城府,不可能一点儿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自己这群废物找不到而已。
中南集团虽然是祁杨的父亲操作,多年来因为身体不好,孩子又没长大,实权的确分散了一些出去,祁杨现在要慢慢收回来,他们却紧抓着不放,处处为难他。
泼脏水的也有,引着他走邪路的也有,暗地里早已经有了默契,只等他父亲一死,便联合起来把祁杨挤出去。
在这么个内忧外患的环境里,祁杨不可能是一汪清泉。
前年年初,两个为难他的股东突然间临阵倒戈,相继把自己所有中南集团的股份卖给了祁杨,一声不吭地带着家人孩子出国定居,再也没回来。
其中的原因无人知晓,据说是早年的错事被人发现,不得不离乡背井。
这件事足可以看出祁杨不简单。
看起来温和无害,却是头狮子,一旦伸出利爪,其他的兽类自然不敢轻犯。
而他关闻,便是祁杨登基的祭奠品。
“关总,他妹妹还在上大学,要不想办法弄弄她——”
桌上的电话突然间响起,关闻冷冷地看他一眼:“我要你找祁杨的把柄,你管他妹妹做什么?没用,再给我继续查。”
说着他提起话筒,不耐烦地问:“喂?”
“关总,祁杨昨晚带走的那个大学生找到了,住在一间小公寓里,祁杨的人看着他,我们靠近不了。”
男人顿了顿,又说,“关总,他手下的人似乎在查什么。”
绣球花在祁杨的手里,自己之前的那些资料只怕也已经无可遁形,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在无权无势的绣球花手里也许不成气候,可落在祁杨的手里却是完全不同。
祁杨知道了多少他不清楚,可越是不清楚,越让他坐立难安。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忍着没动静,他需要祁杨死,立刻死。
找祁杨的把柄已经来不及了,当机立断,他需要对祁杨下狠手。
“大古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
关闻沉着声说。
“什么事?”
剩下的几个人见状纷纷识趣地往外走,桌前的男人赶紧凑上来,压动了声音,“有事吩咐我?”
“八年前的事,还记得么?”
关闻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心惊胆跳,又似心中明了:“记得。
关总这是……要他死?”
“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也看得出,祁杨是自找,他非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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