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一个宏大的愿望,希望师父能健健康康地,看着自己的品牌站上更高的舞台。
就算要病,也请晚一点,再晚一点。
然后又问杨瑞成,“师父,我们要不要装一台电话?会方便不少。”
杨瑞成咂了咂嘴:“的确该安一台,只是听说要排队等。”
温萧忽然有些不自然,小声嗫嚅着说:“时途可以帮忙安排,早上说是今下午天可以安排先上门来看看线路。
师父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想着只是先看看线路,就答应了。”
“时途?谁啊?”
杨格物准确捕捉重点,看看她,又看看杨瑞成,后者板着脸丢了个“女子不该如此八卦”
的眼神给她。
温萧轻咳:“……就是那个你说可嫁的人。”
她低头快步走到更衣室,换上中式薄袄,然后双手捧着自己涨红的脸。
老天爷,为什么听杨格物这么说,她心里会怦怦跳。
杨格物还在门外吱哇乱叫,添油加醋:“温萧,你真的没有脚踏两条船吗?你这算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同情那个姓李的了呢!
还有啊,时途到底何方神圣啊,连我这关都没过就结婚了?你很草率啊温萧小同志!”
温萧对她的胡搅蛮缠只觉头痛,最后还是杨瑞成把她打发出去提布料才得了片刻清净。
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叫嚣着“时途何方神圣”
的杨格物,下午还真见着了他本人。
时途带着头戴“电信”
头盔的工作人员,轻轻敲响旗袍店的玻璃门时,平时懒成咸鱼的杨格物像屁股下面装了开关一样,噌的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门口。
杨格物把着门,打开约莫三十度,像打量什么新奇物件一般从上到下打量着时途,笑得别有居心,伸出手指着他问:“我家温萧的那口子时途?”
时途转身对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师傅捂嘴笑了声:“我没关系。”
然后很好脾气地说:“我是时途,是……杨格物小姐吗?”
这般和颜悦色,大概是师弟们此生都没见过的另一个人格。
温萧抬头看他被杨格物拦在门外,朝他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瞪着杨格物的后脑勺说:“杨格物小姐,别耽误人家师傅时间吧!”
杨格物才不理她,嘁了声:“瞧你没出息的样!
我这是给他先预演预演接亲这个环节,我也不为难他,就想考考他对你了解有多少,够不够格做我妹夫。”
时途低头从手提包里掏出来一个方正而扁平的东西,闻言又塞回去:“千方百计打听到师父的掌上明珠独爱披头士的歌,从导师那里换来一张唱片,原来杨小姐如此高洁,是我庸俗了。
那来吧,温萧小时候最爱穿的开裆裤是白底粉色桃心图案的,一岁半才开口叫人,杨小姐可以从大一点的问题开始问。”
玻璃门顿时大开,杨格物急着说:“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了不了解的,你们两口子慢慢处,我一个外人说话当放屁。”
说话间手直接伸到他包里,抢到了眼看要被塞回去的唱片。
杨小姐的原则,向来就是没有原则。
温萧看笑了,心里不禁嘀咕,这人什么时候打听的?
时途把电信的工作人员让进门,直向杨瑞成而去,恭恭敬敬地低头道:“师父,时途来赔罪了,我和温萧领结婚证太匆忙,应该先来您这里上门。”
杨瑞成哪里会在他面前拿腔拿调,摆了摆手一个劲客气。
时途又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个两包了红纸的盒子:“温萧说您血压高,我就没带酒,给您带了点好茶,是师弟家茶园自产的狮峰龙井,外头买不到,您要是喝得顺口,我再给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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