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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就是个形容词。
樊氏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说道:“二郎聪慧我自是知晓,夫君不是听我说过?”
菟裘阅摇头说道:“可我也未曾想到他竟有如此天分,这三份竹简上的诗他已是全部学完。”
樊氏一听,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竹简,抬头有些呆滞问道:“都已学完?”
菟裘阅重重点头,菟裘鸠仰着脑袋看看父母,又低头看看竹简,心里并不觉得这个进度有什么不对。
竹简虽然看上去多,但它能容纳的字少啊,三份竹简加起来也没有几首诗。
樊氏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二郎有如此天分又如此努力,将来不可限量。”
菟裘鸠对着她乖巧的笑了笑,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毕竟开了挂。
樊氏此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菟裘彦表情严肃问道:“你阿弟背了好几首诗,你又学了多少?”
菟裘彦围观了一天神童正新奇的不行,听到菟裘阅这么问顿时表情一僵,继而低头小声说道:“没……没多少。”
菟裘阅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家儿子不是神童,只是有几分小聪明,但他看重的从来不是聪明与否,他更看重是否努力。
菟裘鸠固然聪明,但他往那里一坐就能不动地方的学习好几个时辰,中间最多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就算活动身体的时候依旧会继续默念默背,这一份沉静才是菟裘阅看好他的主要原因。
菟裘鸠看到这对父子的表情就心里咯噔一下。
他固然不是为了争宠而表现,但只怕菟裘彦作为对照组,还年长他两岁,怕是要心里有疙瘩。
想到这里他连忙说道:“应当是我念书干扰阿兄学习,下次我们分开学习应当会好一些。”
跟一个自己比不上的人一同学习,偏偏按照外部条件自己还更好,这种心理压力菟裘鸠多少也知道。
因为曾经就有他的好朋友跟他吐槽过,他当时年少,作为学霸没有注意到,朋友要是不吐槽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樊氏听后也没再继续念叨儿子,因为她也发现教育菟裘彦很可能反而会让菟裘鸠心生不安。
是以菟裘阅出面打圆场说道:“好了,让他们兄弟二人休息玩耍吧,娘子,他们是不是该喝药了?”
樊氏立刻让人将药端了上来,又说道:“喝了药休息一下,大郎带着弟弟玩一会,但不可太过,知道吗?”
菟裘彦连忙用力点头,然后恭恭敬敬送父母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菟裘彦顿时松了口气,起身抬手揽着菟裘鸠的肩膀说道:“好阿弟,要不是你,我今天又要挨骂。”
菟裘鸠连忙说道:“本来就是我耽误阿兄学习才让阿兄险些挨骂的。”
菟裘彦摆手十分没心没肺:“没有的事,就算你不在这里,我也看不进去,到最后还要挨骂,哎,律书就是很难嘛。”
菟裘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感觉菟裘彦可能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偏偏秦国以法治国,律法是基础,学室子弟进去可不是学写字也不是学诗词歌赋,而是读法!
擅长这些还好,若是不擅长只怕会感觉很痛苦。
说话间,两兄弟的药被送了过来。
那股中药味道让他们两个同时脸色有些发绿。
药碗摆在面前,菟裘鸠跟菟裘彦对视一眼,顿时有了那么一点惺惺相惜——难兄难弟啊。
菟裘彦抬起碗十分豪迈说道:“来,阿弟,干了!”
菟裘鸠不由得失笑,也拿起碗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屏息凝气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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