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元安制止他说,“可以了你快走吧。”
但他坐了下来,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架势,“元安,我到底哪儿错了?”
他把手机推过去,“我这一年多真的没有在外面胡闹,你要还不高兴,就把我手机里这些女的微信都拉黑。”
闻元安笑了一声,郭凡所谓的没有胡闹,指的就是他没有一个绯闻女友闹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面前来,大家始终都相安无事。
也对,在那群底下人卖力的吹捧里,他们这帮公子哥总有一种后天养成的,足够自我感动的男权式虚伪的道德感。
好像不把玩儿小姑娘那一套摆到明面上,能维持夫恩妻荣的假象,就已经是给足了家里那位正室面子似的。
她把手机推回去,“我还不至于,跟一帮整天画着浓妆混在夜店里,就为了钓上哪个有钱人,哪怕只是和他们睡一夜,混个两三万的名牌包也好的小丫头们较劲。”
看郭凡半天没接。
闻元安又说,“我都说了我退婚,不是因为你风流。”
没等郭凡问出为什么,闻元安就先说了答案,“你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而是你带给我的感受,不符合我对另一半的愿景。”
她以为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
换句话说,哪怕你郭凡,一辈子都改不掉眠花卧柳的习性,只要是她闻元安钟意的,她顶着刀山油锅也一样会嫁给你。
但郭凡显然没有听懂。
他扯松了领口,“你连试都没和我试过,就知道我的体验不好?”
闻元安:“......我在和你说正事,请你不要耍流氓。”
郭凡把领带直接摔在了沙发上,“我就是太依着你了,你说句不要,我真就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你,现在看起来,我还不如早点......”
“你不如早点给我出去。”
闻元安没听他说完,径直起身打开了门。
她真多余坐下来和他大讲道理,就谈话深度而言,郭凡顶多是听得清那些字罢了。
郭凡站在茶几边和她对峙了片刻。
还是闻元安先发话,“是要我立刻打给我舅舅,让他亲自来整顿治安吗?”
“元安。”
郭凡摸了摸鼻梁,很淡地笑了一下,“哪次你让我滚我没滚?你说什么我不听?还用得着叫你舅舅么。”
然后他就走了。
陈晼听闻元安说完后,夹了片雪花牛肉放上,红白相间的大理石花纹M5和牛肉一碰上滚烫的烤盘,发出油滋呼啦的声响。
她又很快翻了个面,“其实郭凡除了胸无点墨之外,他为人真的没话说。”
反正她从来没见过比郭凡还会交际的人,不过跟陈董吃了一次饭,就已经要认他当干儿子,总跟陈晼夸这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哪怕他跟闻元安退婚了,陈晼的美容会所开业当天,郭凡还让秘书送了一块纯金打的总监理铭牌给她当贺礼,现在就摆在她的办公室里。
闻元安点头,“我知道他心眼儿好,但我就喜欢不起来。”
于祗给她倒了杯香槟,“我看呐,你是被于祲迷昏头了。”
“也不全是为了你哥吧,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闻元安喝了口酒就激动起来,“你有哪一刻是真正感到自己在活着的吗?从小到大都在遵循老一辈的意愿,墙上的日历翻或不翻永远都是那一页,因为没有哪一日是和昨天不同的。”
陈晼和她碰了下杯,“你说你馋于祲就馋于祲,他那身子谁不馋啊?又没什么可丢人的,用得着找这么多借口吗?”
闻元安:“......”
她大惊失色地去看于祗。
于祗淡定点头,“她给于祲写过情书,被我哥婉拒了。”
闻元安:“......”
陈晼赶紧冲她解释说,“不过你放心啊,从龚序秋之后,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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