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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哭笑不得:“你不喂我毒,我也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时慢不再看他,而是认真思考起来她要问他的问题。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他为什麽背叛镇北王府,比如,他为什麽要叛投北辰,比如,他为什麽非要杀她不可。
可是这些事情,今世的江墨都没有做过,无从问起。
她在左思右想,最终张口问道:“你恨我吗?”
闻言,江墨眼中有一丝神伤稍纵即逝。
他怎麽会恨她呢?如果他恨她,前世也不会因为巨大的遗憾郁郁而终,也不会因为强烈的执念重活一世。
见江墨没有回答,萧时慢摇了摇头,在心底否决了刚刚那一问,这麽问,她仿佛一个被情郎抛弃后恶意报複的失意女子,实在不妥。
故而又道:“算了,你现在到底在谋划什麽事情?”
李春说他不肯离开北疆城,是还有事情没做完。
那麽他到底在谋划什麽事,这总该是能问的吧。
萧时慢直直看进江墨的眼睛里,捕捉他眼中的每一丝波动,以判断他是不是在撒谎。
却不承想,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情而热烈。
“娇娇,我从未恨你。”
江墨说。
萧时慢仿佛被烫到一般,忙移开眼,不再与他对视。
“至于我在谋划何事,你先扶我起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可好?”
江墨说。
撑着身子的右手艰难地挪动一下,一直撑着,确实有些麻了。
萧时慢闻言,俯下身,细白的手指抓住他的右手胳膊,将他扶起。
手指的温度透过中衣传来,江墨心中一阵悸动。
她是练过武功的,又没有好好练,手指依旧白嫩纤细,却又不像别的那些大家闺秀那般软若无骨,自有一股力量在里面。
他很喜欢,实际上,她的一切,他都很喜欢。
萧时慢见江墨后背悬空,又俯身越过他,去拿放在床内侧的引枕。
垂在她身后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手臂,最后落在江墨的胸前,一下一下地摩挲,透过薄薄的中衣,江墨只感觉胸前酥酥麻麻的,很想用手挠一挠,又因萧时慢离他太近,而不敢动弹,只能深深忍着。
萧时慢将引枕放置江墨的身后,又坐回之前的位置,眼神依旧直直看进江墨的眼中。
她缓缓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
江墨轻叹一声,说:“我要守着镇北王府,护王府中的每一个人周全。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
萧时慢却觉得十分讽刺,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他,这个时候的江墨确实除了守护萧家,什麽恶事也没有做。
而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三年后江墨为什麽会突然变成那样。
“包括你把李春安排在我身边?”
“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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